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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也是找的最好团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
谷以宁淡淡道:“我这些陈年官司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快别这么说”,庄帆笑着拍了拍他的背,“我还指望靠你拿下个票房冠军呢。再说你已经搞定了厉铭,这可让我这个制片自惭形秽。”
谷以宁没什么反应,庄帆适时收回手,换个话题道:“对了,我去法国的时候也帮你查了查那个小助教。”
谷以宁问:“怎么样?”
“孤儿,亲生父亲不详,十三岁母亲火灾去世,他捡回一条命,进了福利院,高中最后一年参加电影比赛得了奖,之后就和你所知道的一样,没上大学反而来做助教,大概是因为有工资吧。”庄帆道,“总之,确实没有任何背景,甚至还是个挺可怜的孩子,法国那边也是因为他身世特殊才准许破例,至于厉铭……可能纯属只是为了恶心你。”
谷以宁垂下眼睛,盯着杯子里残余的咖啡,没出声。
庄帆只知道谷以宁被塞了个助教,安慰他说:“谨慎一点也不是坏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可以放心多了个得力助手。”他轻笑一声,“还没见你对谁这么举棋不定过,我都有点好奇了。”
谷以宁无奈笑了声:“很难搞,你见了就知道了。”
道别庄帆,谷以宁开车回家,路上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竟然是春日云的服务员女孩,说偷偷存了他的手机号,下班才敢打电话给他,她问谷以宁什么时候有时间,能不能一起吃饭。
“不是在我们餐厅,是私人的吃饭的意思”,女孩特意解释,“我是中文大的学生,只是课余时间在那儿打工。”
谷以宁耐心委婉拒绝了邀请,放下电话时不禁在想,他到底还是输了。
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莱昂这个消息,如果说了,大概率他来讨要赌注,又会追问什么前男友的话题。不过也或许,他根本不会再问了,谷以宁想到他下车时候的背影,又不免头疼。
他知道今天自己有些失控,大概是从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身边所有人都对奚重言三个字讳莫如深,他们会旁敲侧击劝谷以宁向前看,会试探示好对他表达喜欢,但不会有人这样直接,毫无顾忌地说你忘了他吧,他没有那么好,他对你也不好。
谷以宁心中不免闪过一个念头,这么多年,自己不是没想过走出去,努力过也试过很多种方式,却仍然被困住原地,是否也是因为从没有人这样告诉过他?
但是。
但是一个根本不了解他的过去的人,怎么可以评价他的过去?
如果那一年没有和庄帆去戛纳,如果没有弄丢通行证,如果没有奚重言——此刻开着车的谷以宁,拍电影的谷以宁,被当作明星的谷以宁,也许根本就不会存在。
谷以宁前二十年的人生是一道笔直的马路,奚重言是旁逸斜出的错误,是路上忽然曝烈直射到眼睛里的阳光。
他不是被过去困住了,而是追逐着光源转了一个弯,彻底走上了另一条路。
戛纳一别之后,他们一直保持断续联系,奚重言开始准备留学,因此时常向他求助,而谷以宁则越来越多地看电影,和奚重言有越来越多的话题。
一年后,奚重言如愿收到offer前往巴黎,谷以宁提交了他的博士申请,方向改为电影与法国文学土壤的关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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