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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而颤抖的身体瞬间僵住。
身后的汉子只是翻了个身,把手搭在他身上,便再没了别的举动,像是已经睡着了。
他不敢把人推开,怕把人吵醒,只得蜷在沈应的怀里一动不动。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落在腰间的手掌宽大而灼热,第一次离这么近,陆芦的脸颊不禁微微发烫,心也跟着怦怦直跳。
雷声轰鸣,雪白的闪电仍然游走在天际,他却不知为何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心安。
惊雷过后,雨点噼里啪啦砸了下来,起初仅是豆粒般大小,而后越下越大,砸在树叶上屋檐上,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远处的山林水田,近处的草屋矮墙,霎时间全都浸泡在一片迷蒙雨雾中。
怀里的夫郎终于陷入了熟睡,沈应听着窗外如流水般哗哗的雨声,睁开微闭的双眼,从他腰间抽出手来,轻轻帮他盖好被子。
捉起他的手腕时,沈应悄悄看了一眼,连着涂抹了几日羊脂膏,陆芦手腕上的伤痕已然变淡了许多,只是实在太瘦了,还需好好养养身体。
他把那截纤细的手腕放进被子里,没有翻回身去,而是就这么继续躺着,重新把人搂进了怀里。
许是雨夜好眠,陆芦头一次起晚了,醒来沈应也还睡着,窗外已是天色大亮。
草棚里的鸡鸭大抵是饿了,正咯咯叫着,雨水从茅檐边滴落,砸出清脆的滴答声。
陆芦缓了缓睁开眼来,看到近在咫尺的面孔,不由怔了下神,愣了一会儿后,才想起来昨晚他是被沈应抱在怀里睡着的,耳根腾地烧了起来。
他刚要起身,沈应恰在这时睁眼,两人顿时四目相对。
平日里都是各睡各的,不知怎么,昨晚沈应突然从后面抱住了他,等到今早醒来便变成了现在这样。
一大早,陆芦就忍不住面红耳赤,下床穿好衣裳后,更是一头钻进了灶屋里。
雨后的清晨,空气中仍带着凉爽的湿意,雨水冲刷了连日的热气,染绿了连绵起伏的山林,山间云雾缭绕。
陆芦红着耳朵去做早食。
时辰已经不早了,他用鸡蛋和面粉随便煮了两碗疙瘩汤,从头到尾都避着沈应的目光,低着头没同他说一句话。
用过早食,陆芦拿了秕谷去喂鸡鸭,沈应扛着锄头去看菜地。
走到草棚前,陆芦才发现,昨晚雨下得太大,靠近土墙的地方塌了一角,漏下来的雨水刚好滴在鸡笼上,难怪鸡鸭一早便叫个不停。
他打开鸡笼,先把鸡鸭撵到另一边的干柴堆旁,拿来扫帚打扫着铺在鸡笼里的稻草,忽然发现鸡窝里多了什么东西。
沈应在菜地里挖着积了水的垄沟,新搭的瓜棚被风刮倒了,他扶起来重新插进松软的泥土里。
回到院子,陆芦正蹲在鸡笼旁,手里拿着两个光滑圆润的鸡蛋,是他刚从鸡窝里捡来的。
他扭头看见回来的沈应,只顾着高兴,一时把今早的尴尬抛在了脑后,眼睛微微发亮,对他说道:“母鸡下蛋了,我刚捡了两个鸡蛋。”
窝里还有一个青壳的鸭蛋,他一并捡了起来,捧在手里起身说道:“还有一只母鸭也下了蛋。”
见他一脸欣喜,沈应跟着弯起唇角:“下了这么多?”
“嗯,我刚刚摸了下另一只母鸭,估摸这两日也会下蛋。”陆芦看着他道:“正好等你上山的时候一起带上去。”
每回上山打猎,沈应都会在山里住上一段时日,有时是半个月,有时是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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