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安全感(1 / 2)
第52章安全感
“嫉妒。”黎雅柔轻眯着眼打量,忽而一笑,“庄生也会嫉妒别人吗,你这么有钱有权有地位,什么都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他们加起来也扳不过你一个小指头,你看他们跟看狗一样,你嫉妒?”庄綦廷听出妻子的取笑,并不反驳,
他是看他们像看狗,但不妨碍嫉妒。他疯起来,连襁褓之中的儿子都嫉妒,何况狗。一天一夜没睡,他的精神有些绷到极致,嗓音也因为发渴而干裂,“是的,阿柔,
我嫉妒他们。”“我嫉妒他们能让你笑,能讨你欢心,能懂你,能得到你的目光和温柔。而我总是惹你生气,让你嫌弃,
只能靠强势专横的手段把你绑在身边。我时常庆幸我有权有势能给你数不清的钱,不然,你大概不会看我这种男人……”庄綦廷唇边保持着笑意,浅淡的一缕。
黎雅柔到这时才认真地看着他,她怔忪着,“庄綦廷,你是认真的吗?“我很认真。黎雅柔。”庄綦廷屏息,浑浊的气息堵塞胸腔,像沉下淤泥。
原来在爱人面前将自己剖开是一件如此需要勇气的事,他承认自己在黎雅柔面前不够有勇气,强势、霸道、专横、独裁都不是勇气的范畴。
他将手掌轻轻搭在黎雅柔的手背,无名指的金色婚戒闪耀,钻石历经二十五年,还能永恒永久。红丝绒桌布在暖灯下泛着光泽。
“阿柔,我没有安全感。我知道你嫁我并非心甘情愿,如果给你重新选择,你不会选我,你喜欢的是……”庄綦廷不愿承认,但不得不承认,沉着嗓道:“方子卓那种男人。”
黎雅柔脑子一片空白,她心脏都发紧,只剩下茫然,无措。他们从来没有对彼此说过这些,他是永远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男人。
她时常想他怎么能这么强势,一定是出生太优越,捧他的人太多,才养成他这幅自信过头的臭毛病,可他的话里居然流露出丝丝缕缕的……自馁?
“我……”她颤抖着声音,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没有说过我喜欢方子卓这种男人。”
“是吗?”庄綦廷微笑,“他是你的初恋,你们之间是自然而发的。而我……”他自嘲,“我是强迫来的。”“你那时候的确在强迫我喜欢你。”黎雅柔点点头。
庄綦廷眸色晦暗,看向窗外的夜海,今晚月色皎洁,海浪覆着一层细碎的光,有海鸥四处盘旋,飞来又飞走。
有时候话说开了,再继续并不难,庄綦廷难得释然,在这茫茫没有尽头的海浪上,似乎没有什么不能说。
他望着妻子美艳的脸,一如望着那个十八岁,穿着红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少女,她漂亮得像一轮皎月,也像一颗发光体,他如今后悔很多事,但用尽手段得到她,他致死不会后悔。
“你说我不甘心喜欢上你这样市井的粗糙的女人,这句话不对。”
红酒早醒透,庄綦廷倒了两杯,一杯递给黎雅柔,一杯一饮而尽,“你不知
些话吐露。这些年,她看不懂他,他也何尝看懂过她?稀里糊涂过了二十五年,还日日夜夜都做的那么花样百出,也算是个奇迹。
他们从没有交过心,但激情却如钻石般恒久远,这大概也是一种天作之合?黎雅柔揉了揉酸胀的眉心。
服务生端来主菜,精致复杂的菜式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还配了不同的佐餐酒。黎雅柔的心思没在这上面,但不愿辜负厨师的辛劳,随意吃了几口,吃的很不优雅,有种大口大口塞的架势。
花胶汤熬得非常浓稠,顺滑绵密,温暖地滑进胃里。她偶尔会偏头,看一眼甲板上的男人。强劲的海风吹起他的西装一角,那伟岸而挺拔的身体岿然不动。
黎雅柔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为她遮风挡雨二十五年,没有他,她大概是另一个黎雅柔。至于那个黎雅柔是过得更快乐还是更糟糕,她无法给出答案,但她能确定,她从没后悔嫁给他。
庄綦廷坏的时候很坏很坏,好的时候又很好很好。一根烟点了数次才点燃,火星被风吹得明明灭灭,在这偌大的漆黑夜海中,只是微不起眼的一丝温暖。
庄綦廷落拓地靠着围栏,偶尔偏头看一眼船舱内吃饭的女人。她大口大口吃得很香,实在是……粗鲁,也可爱。
他笑了声,忽然想起第一次带她去打高尔夫,他故意摆了看上去很潇洒的姿势,故意吸引她,可偏偏她冥顽不灵,一直在吃那堆破饼干。还有第一次见面,她一句他三十了,令他几乎心碎,那段时间,他再也不碰深色衣服,想让她觉得他也是风华正茂的年轻男人。
他总是在她这里受挫。他很多时候都自问,难道他如此没有魅力吗?只能在床上令她神魂颠倒?
庄綦廷不再想了,转过身,安静地对着大海,直到身后响起滴滴答答的高跟鞋声,他这才回头,望着女人款款而来的动人身影。“吃饱了。()”?靦???
“恏?????()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她疑惑。“我不饿。”
黎雅柔哦了声,歪头,海风拂起她那头浓密而曲卷的长发,黑而亮,令人很想摸一摸,揉一揉,想用指尖插.入她的发丝,一寸一寸梳至发尾。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望着彼此,她忽然伸手,指尖轻碰他脸颊,细嫩的指腹宛如蝴蝶的翅膀,在他深挺的骨相上游走,“我想知道为什么。”
庄綦廷嗅到她指尖的香,嗓音愈发暗,“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没有安全感,为什么不自信。”
庄綦廷受不了她这样若有似无地挑逗,猛地攥住她作乱的手指,就这样漆沉地盯着她,显出狰狞的欲,随后握紧,将她的手指放进唇瓣,咬了一口。
黎雅柔唔了一声,被他咬得很麻,“庄綦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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