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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厌恶自己。
醒来后,只剩狼藉。游离的光影从落地帘隙渗了进来,照出房间漂浮的细小颗粒。
顾叙不知在琴房呆了多久,久到对外界的光线适应的迟钝。那束光线分割了地面,他的轮廓分明隐于半片阴影,深灰眼眸忽明忽暗地,沉静久了,一股强烈的厌倦暗涌过来,占据心头。
——他配吗?
他是她哥哥,他可以守护她、亲近她、呵护她、心疼她,但这一切,只能…与爱无关。
恶心…
好恶心…
他好恶心…
他该为自己的欲/望赎罪。
身体传来麻木的痛感,复苏的疼痛如浪潮般阵阵袭来,待意识再度回笼后,他眼前只剩指缝间温热缓慢的流动。
清晰又残忍。
纵使披着完美的人皮又怎样?他依旧污秽,灵魂依旧潮湿。
恰逢佣人推门而去,见状尖叫出声。
“少爷!您没事吧?”
她几乎被满目鲜红吓呆了,握着把手,一时僵硬原地。
闻言。
顾叙神态异常冷静、冷静到几乎冷酷的地步。
那是与往日温柔截然不同的状态,好似玫瑰腐烂了一角,从完美中参透出丝丝裂痕。
但仅仅一瞬间。
少年站起来,曲了曲手指,眉眼柔和衔笑,“张姨,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对么?”
日光闯了进来,照的他肤色冷白,没什么血色,有股病态美感。少年长身鹤立,指间不经意搭在了琴键,染上浓墨重彩的红。
张姨仿若窥见什么秘密,胸腔心跳激荡,面上却极快地点头,“嗯,少爷您放心。”
她抑下心中波涛,关心着说,“就是,要不要我…给您稍微包扎一下?”
顾叙勾唇轻笑:“不用。”
“张姨,我自己来就好了。”
虽在笑,他语气很平静,没什么起伏。
仿佛只是说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
大概糖吃多了,阮柚牙齿很疼。
她挂号去了最近的牙科医院。
原来是长得智齿有些发炎。最后,医生嘱托她以后少吃糖。
阮柚很听话,回去把买的那些糖收了起来。牙疼的滋味实在太难受,她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经历了。但是如同水逆,阮柚的生理期也在次日到访。
大概是前几天淋了雨,这次痛感来得比以往都猛烈,腹部丝丝绞痛几乎抽干她的活力,阮柚情绪恹恹,什么都干不了,只得窝在被子里休养。
阿姨给她送来了红糖水。红糖水冒着热气,温温热热。
阮柚乖巧地道了声谢,捧碗全喝完了。
阿姨:“谢什么,都是应该做的。”
她一直都很喜欢阮柚,少女可爱又灵动,看上去贪玩任性,实际上一点也没有小姐架子。
她真心盼着她好起来。
阮柚喝了红糖水,缓解了很多。她躺在床上,懒恹垂眸,百无聊赖刷起了手机。
【每日一卜】一则标着红色Hot的帖子就这样闯进她的视线。
是近期占卜。觉得新奇,阮柚来了些兴趣。她指尖划了几下屏幕,跟随教程回复了几个数字,便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醒来后,她几乎不疼了。
恢复元气以后,阮柚心情多云转晴。
她打开了手机,发现了一则提示。
———楼主在十分钟前回复了您。
阮柚挑眉,手指点开。
楼主:“近期,请一定要当心桃花债哦~”
嗯?
桃花债是什么。
阮柚视线从头看到尾,就这样看了好几遍。她想回复问一下,但点开却发现已经删帖。
阮柚扯了扯唇,本能觉得不准,便没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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