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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嘲地说,
一句话,就将过去否定。
他站在那里,房间空气还留存她的气息。他不知餍足的想要汲取她的美好,却到最后,被刺的鲜血淋漓。
连半分爱意都不愿施舍。
阮柚没有听懂。莫名地,她感受到对方的黯淡,很短暂,就像是幻觉。
江净理如此说着,眼神却清明一片,
“我想要你,就是这么简单。”
他说。
“可我不喜欢你。”
阮柚无法理解他的执拗,不住地说,“江净理,你是不是有病!”
她觉得江净理变了。
她好想念过去的他。
如今,真的糟糕透了。
他走近,自顾自说下去,“我想和你结婚,想要你的无名指戴上刻有我缩写的戒指。”
手被对方抬起,江净理像是陷入一个编织完美的美好叙述,整个人沉浸其中,“想要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
阮柚挣脱不来。只得抬头看他,良久说,“我总有一天会离开的。”
他则如梦初醒。
“不会的,不会这样。”
他拥住她,于耳畔字字清晰道,“那就带我一起走,好不好?我只有你了,阮柚,不要留我一个人。”
最后一句,他看她,低沉似乞求。
她完全叫不醒他。
阮柚身型僵僵站着,则听的一阵恍惚。
她有数不清的话想要骂醒他,最后却归于苍白,并非出于沦陷,而是在一开始,她发觉了对方高傲外表下藏匿的脆弱。
仿佛只要一句离开他,就轻而易举能将他击溃。
*
阮柚吹了凉风,病去如抽丝。
浑身虚弱,她只能躺在床上,安静看天花板。
家庭医生来了一遍又一遍,却查不出缘由。江净理坐在她床边,紧紧拉住她的手。
意识模糊间,他听见她说,“我只要你好起来…”
阮柚却有股模糊的感觉。她快要回去,她好不起来了。
江父找他很多遍。家族事务堆积如山,在议会推行的法令也迟迟没有进展,他严肃盯着自己这个生来便极优秀骄傲的儿子,冷笑,“怎么,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不管了么?真是好一个情种。”
江净理不置一词。
阳光洒在他脸上,漂亮的尽显造物主偏爱,皮肤却是病态的冷白,冰冷冷,宛若抽离人世间的人皮鬼。
没有生气。
外面枯木逢春,日光澄净。
日光将他周身割裂分明,江净理缓慢掀起眼皮,喉结滚动,“如果能重新认识她,就好了。”
他答非所问。
江父恨铁不成钢,却也没再说什么。
很奇怪,他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恶人也会在执迷不悟、一错再错时,偶尔想起曾经短暂的美好泡影。
聊胜于无。
江父冷淡地想,真可怕。
命运循环往复,他竟也成了旁观者,参透大半。
阮柚最近总会做很多梦。梦里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那么温暖、那么亲切。过去记忆浮光掠影,走马观花,她深陷其中,仿佛在看自己为主角的电影。
蔷薇花开了。
阮柚很幸运地清醒过来了。
醒来时,江净理抱住她,沉默至极,却像是拥住了失而复得的珍宝,“阮柚…”
他低声呢喃。
阮柚回:“我在呢。”
肩颈一凉,阮柚愣了愣神,抬眸,发觉异样。江净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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