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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净理半晌没回答,藏在头发里的耳廓却寸寸攀红。他走到了湖边,让阮柚坐在准备好的软凳,转身拿来了钓鱼工具。

两人临时起意,决定要钓鱼。

他们刚好都是很有耐心的性子,所以钓鱼再适合他们不过,尤其在阮柚崴脚的情况下。

江净理给她擦了药,接着给她穿好鞋。

阮柚的鞋子是她喜欢的灰蓝,很合适,衬得腿愈发的白透。

阮柚爱跑,却怎么也晒不黑,反倒一不出门,就贵捂的极白。

和江净理站在一起,两人白的像反光板,一看就融不进第三人。

这也是别人没找过来的原因。

江净理今天穿了件基础款黑T,衣服松松垮垮地,却很显气质,阮柚觉得很大程度归功于他的脸和身材。

此刻,他头戴黑色鸭舌帽,手里握着钓鱼杆,满身写着守株待兔。

阮柚忍不住笑,看来看去,觉得他这幅山间隐士的模样和他本人真的出入太大了。

“我们打个赌吧,看谁先钓上来。”

见他望过来,阮柚清清嗓子,模样很认真。

“赌什么。”

江净理问她。

“还没想好。”

“那如果我赢了,我要吃你亲手做的甜品。”他掀了掀眼皮,语气很平静。

“可以呀。”

原来她做的甜品这么好吃呀。

阮柚很开心地答应了。

“我没想好,所以如果我赢了,就先欠着。”

她说。

“嗯。”

江净理看她一眼,喉结轻滚了下,“要什么都可以。”

阮柚却专注于湖面。

他说的太轻,她没能听进去。夏风潮热翻涌湖面,窸窣回荡过青纹。

阮柚听着蝉鸣,遥遥看了眼森绿的树林,心里丝毫没有不耐,反倒生出惬意之感。

她喜欢这一刻,甚至希望能够这一刻再长久一些。

江净理看她被风吹乱的头发,眼神覆上温色。

须臾见,眼前钓竿动了动,阮柚心头一紧,眼睛也亮了亮,眼疾手快收杆。

可鱼并没有想象中的听话,在手间折腾许久后,阮柚看了眼在桶里游泳的鱼,舒长气同时,也郁闷地甩了甩湿漉的发梢。

被毫无征兆溅了一身的水,属实有点狼狈,阮柚再度觉得自己水逆,尤其是江净理看着她笑,这种感觉达到了顶峰。

也许她也该去庙里祈福。

她想。

“你赢了。”

江净理站起了身,看她,却又没再走近。

“对哦。”这句话提醒她了。

她赢了,所以,所以江净理吃不到她做的甜品了!

呜,她更难过了!

思及此处,她很幽怨地皱了下眉头,忍不住道,“江净理,你不准笑我。”

她刚刚分明看见他在嘲笑她!

可再度望去时,恰见对方在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自己,四目交接,却迅速移开。

“…..”

阮柚歪了下头,内心升起疑惑,叫他名字。

“怎么了?”

江净理却是第一次,对她置若罔闻。

他转过了身,从脚边工具包捞了一件他的外套。没等阮柚来得及反应,就隔空丢在了她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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