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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高的芦苇杆编织的筐被一侧歪斜的玫瑰藤枝勾住, 东倒西歪。
其中两个筐里松松的装满了玫瑰花, 另两个筐在花农手里。
其中一个手指粗糙但动作迅速且不会损伤花瓣,已经摘满了半筐。另一个年轻人满脸苦相, 摘玫瑰花时一个不小心被刺扎了,疼的他抖了一下。
嚼着玫瑰花瓣的车夫懒洋洋的靠着车,看了眼疼得发抖也只是摘了浅浅一层玫瑰的少年和花农道“这瞧着眼生啊。”
花农拍掉身上的小飞虫伸手在花枝上刷刷几朵拧了下来, 看了眼因为害怕而速度更慢的男孩, 皱眉道“扎一下能有多疼,赶紧的!人家还等着呢!”
紧赶慢赶的, 干了两倍活的花农找了个机会, 将人送走了。
这一天又是修理枝条又是施肥的,他可不愿意再干两个人的活, 牛车一走他转头就找监工。
瑞内博已经好久没有去过东岸,到了渡口, 还能看见远处的田地。
坐在车夫一侧的瑞内博在路过村子里的田地,忍不住低着头垂着眸, 他紧张的躲在车夫肩膀后, 牛哞哞的叫着,一些孩子们在田地里帮忙, 可年纪太小了, 被其他东西吸引了注意力,就一窝蜂的喊着叫着,拉着附近的伙伴们追上了牛车。
“瑞内博!”
“是瑞内博!”
“他不是成了奴隶了吗?”
一群孩子不敢靠近但围着牛车跟着往前走着的场景很快被田里干活的村民看到了。
瑞内博头越来越低。
“那还真是瑞内博啊, 孩子眼睛可真尖,我都快看不出来了。”直起身穿着粗麻短袍的少女手拿着镰刀怔怔的看着那又黑又糙又埋汰的人,伸手怼了怼旁边的丈夫,“你快看是不是。”
少年被扒拉一下,抬眼看到车夫捏着鞭子前倾身子将孩子们吓唬,一侧坐着的人露出的脸可不就是瑞内博。
躲在车夫背后低着头不敢看人的样子。少年嫌弃的撇开眼,“是又怎样,这种人多看一眼我都嫌弃,”拉着妻子转头面朝他们家大片的麦田,撅着屁股继续干活“你赶紧的,孩子估摸又要哭的嗓子哑了你还有闲心看别的。”
少女被丈夫说了一嘴也不以为意,孩子哭她有什么办法,就让她哭吧,哭几次就好了。不过眼见着牛车都跑远了,她才慢吞吞的转身割断青黄疲软的青麦小声道“我之前嫁过来还心惊胆战,怕你也是个镀金……”在丈夫愤怒的眼神下将后面的虫小声的糊弄过去,才讨好道“好嘛好嘛,你不是你不是,你最能耐了,分的田地你种的麦子最好了。也不能怪我啊,想当初我们村都听说了,连续三年都是妻子帮忙交的税……”
瑞内博做的事,他们自己得到了惩罚不算,村子里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就是少年自己都差点娶不上妻子。
身边的妻子突然咦了一声,喃喃道“那是玫瑰吗?”
火红的花瓣落到了牛车经过的田埂上。
“可别是去伊彼那吧。”
少年听到妻子的话头也不抬道“去了又能怎样,更何况他去的是店铺又不是伊彼家里。”
“也不知道伊彼赚了大钱会给卡姆瑟什么搬家好东西,”少女扒拉着青麦,一边循着长势不好的一边道“会不会是一个崭新的陶罐,或者一条柔软的直筒裙?”
“咱们家裂了口的陶罐我都重新糊上了,你就不要见缝插针的念叨了,咱们现在可买不起,等今年粮食收了再说,如果有富余,我再给你买一串彩色陶珠。”
“你真好!”少女挨着少年,看向四周,麦草高高的遮挡他们下弯的腰,少女在少年脸上啾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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