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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微不可查的风,带着尼罗河水的湿气与清凉。
阿哈盘腿坐在草席上,身上也只裹了一块亚麻布,黝黑的手臂放在膝盖上,光秃秃的脑袋反着光,眼尾和鼻翼两侧的纹路像刻刀一样,粗糙的手掌正和妻子一起搓着麻绳。
他瞧了一眼跪坐在对面的女儿,大女儿长得和妻子一样,小的时候就漂亮可爱的不得了,一双漂亮的杏眼圆滚滚的,虽然长大了模样变了一些,可也算是远近闻名的漂亮姑娘。
几个小伙也围着她转,可偏偏女儿就看上了那个瑞内博。
想起这个十六岁的成年男人能被一只刚出生的河马崽子吓尿了裤子,阿哈当成乐子和反面教材教育儿子,结果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女儿就告诉他“爸爸,我想和瑞内博一起生活。”
那一瞬间,阿哈有种将那小子丢进尼罗河喂鲶鱼的冲动,在壮汉心里,鳄神都嫌弃的不愿意接受这个比鲶鱼高大不了哪去的家伙。
那一段时间,阿哈在背地里和妻子躲在谷仓嘀嘀咕咕的骂了不少脏话。
总而言之,瑞内博在伊彼和父亲坦白的第二天上门时,阿哈拿出在战场上砍赫梯人的气势虎视眈眈的盯着瘦弱的未来女婿,小子腿都蔫成了鱼尾巴,怎么站都觉得滑不溜丢的站不直。
哼!
就这个蔫鱼竟然有勇气抛弃自己的女儿,等着瞧吧小子,众神不会饶恕你的。
这是阿哈担忧的主要原因,趁乱扒窃的混子都没有那个鲶鱼崽子可恨。
女儿这几天明显开朗了很多,他担忧伊彼看到鲶鱼崽子和他的河马媳妇恩恩爱爱的,会刺激到女儿,但这件事也不能直接拿出来戳女儿的伤口。
阿哈看了目光含着忧愁的妻子,夫妻俩沉默片刻,似乎平复好了什么,最终还是同意女儿去集市。
奈芙缇缇摸着女儿的手,脚边是翻滚的黑娃,她轻声道“不管你遇到了什么,父亲母亲永远在你身后。”
阿哈目光温和“是的,伊彼,你母亲说的话你要牢记于心,碰到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就告诉父亲。”尤其是那个靠女人吃饭的镀金甲虫!
第7章
事实证明,我不是一个稳重谨慎的人。
由于我的失策,我差点和黑娃淹死在河流不深的浅滩上,顺道给了村民们一个我要为爱殉情的印象……
这天一大早家里人吃完早饭去了对岸干活,我背着黑娃去河岸边准备搬陶瓮。
这陶瓮连带着里面装的东西,显然不轻。我小心的踩着泥沙混浆的泥水里,一脚一脚在软泥里踏踏实实的踩好,我背着黑娃弯腰将陶瓮搂紧在怀中刚要起身,脚下突然打滑整个人连同背上的黑娃直直的撞在陶瓮的瓮口然后迅速整个人扑进水里。
一股麻辣的味道混着河水猝不及防灌进我的鼻腔里,我清晰地听见我含糊的咒骂一声,然后就是那冷不丁的剧痛袭来,那种痛就像被拳击选手一铁拳打爆了我干巴巴的瓶盖一样的两个胸点点。
痛不欲生不足以形容,在那一瞬间,我爬都爬不起来,即便水很浅,身上的黑娃都没碰到水。
只我一个人咕噜咕噜咕噜就要灌满了……
黑娃大概被我吓到了,她刚才的小脑袋跟着我一起倒下,从我的背心给我一个窝心拳,前后夹击的力道。
四肢蜷缩手捂着胸口的我仿佛真的看到了阿蒙神驾着金战车在不远处等着我……
该说我命不该绝。
一老太太跟着同伴走在村口的小路上,岸边的棕榈树锯齿叶子飒飒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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