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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凝视着女儿——这小娃娃一见自己看过去,便立刻扭开小脑袋。他心下微软,忽然想起一桩从未对任何人言说的旧事。

当初福晋刚有孕时,他曾暗自与自己打了个赌——赌福晋腹中所怀是男是女。

若是个儿子,那便是皇阿玛名正言顺的嫡长孙。若果真如此……大阿哥当时便想着,那他还是想要争上一争,他始终搞不清楚,皇阿玛对太子的偏爱,到底是因为胤礽本人。还是仅仅因为他占了那个嫡字。

而那时节,太子甚至尚未大婚。

可阿娜日降生后,他那点不甘却未因事实而消散。人心大抵总是如此,一旦押下了注,便难以轻易离场,总想着下一局能翻盘。

大福晋素来敬他爱他,自然从不觉得自家爷这般心思有何不妥。更何况爷只愿与她生儿育女,在这深宅府院里简直就是难得的恩宠与偏爱,她心下自是欢喜的。

惠妃见她刚出月子便又开始喝药,虽宽慰了几句,可见大福晋一意孤行,终究不好插手他们夫妻之事,只得将话咽了回去。

谁知乌西哈竟瞧出了端倪——钮祜禄贵妃前些年曾大病一场,那时小格格忧心忡忡地翻了不少医书,许是那时无意间瞥见过这方面的书籍。

十格格才没有惠妃娘娘那些顾忌,一转身便气势汹汹地寻到了大阿哥跟前。

大福晋曾想过,这世上若说还有人敢批评爷,怕是除了皇阿玛便是这位十妹妹了。

当年指婚的圣旨下来时,伊尔根觉罗氏便知晓后宫中有一位极受宠爱的小格格。那会不光是她,怕是京城里刚会说话的小娃娃都能将那封圣旨背出来——还未到能序齿的年龄,便已按和硕公主的份例供养,甚至在内务府和宗人府都是挂了名,这是何等的恩宠。

十格格是个钟灵毓秀的孩子。大福晋初见时还说不上来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只觉得十格格好似书里描写的春风——风从不偏袒任何人,风会照拂每一个人。不管是一人之下的太子,还是身有残疾的七阿哥,落在十格格清澈的眼底,便都只是她至亲的兄长,别无二致。

在这最是踩低捧高的深宫里实在难得。

即便因着大阿哥的身份尊贵,无人敢给伊尔根觉罗氏脸色看,可她出身满洲镶黄旗,自幼习惯了人情冷暖,最是清楚这些人背地里的嘴脸,甚至她自己也是如此。

可即便是最势利的内务府奴才,到了十格格面前也都是笑脸相迎、殷勤周到的。小格格却从不曾因身份苛责下人,即便对着最卑微的杂役,她也从不吝啬自己的笑容。皇上在她身边筑起了一堵无形的铜墙铁壁,任何阴私算计,还未近她的身便都会被悄无声息地按下去,所以她永远能够赤城明亮。

十格格身边那位嬷嬷的手段,伊尔根觉罗氏还未曾见过那般厉害的,也是偶然有一次,她突然想起了额娘曾说起过的已在宫中荣养、曾侍奉过太皇太后的苏麻喇姑。

大概便是如此吧。

那日,也是大福晋头一回见向来亲热阿哥们的十格格对着爷发火。

他们家这位爷脾气急躁,莫说下人,就连大福晋在他面前也从来是百依百顺的。虽然大阿哥说过许多次让她不必过于拘礼,可那终究与礼不合,大福晋便也只是柔顺应下,过后依旧恭谨如常。

可便是这样性子的爷,在十格格面前竟也发不出火来。伊尔根觉罗氏不知十格格究竟同他说了些什么,只知道自那日后,原本热衷于闺房之乐的爷竟变得清心寡欲起来。大福晋很肯定她与爷的感情并未生出任何嫌隙,毕竟大阿哥一月里仍有大半时间都歇在她屋中,极少往妾室那里去。

那么究竟是为了什么?

待到又一次收到家中催促子嗣的信时,大福晋终于鼓起勇气,难得主动地用手腕环住大阿哥,依偎在他身侧,羞怯地问出了心中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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