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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孟慎廷摇晃成无数个重叠的影子,一层层往她的身体和精神里闯。
她也不明白,他这么冰冷贵重,难以染指的人,为什么从最初就无可救药地吸引她,他肃穆端庄也好,居高临下也好,都像是对她要命的勾引,也许她才是那个被钓到的人,他无形中牵着她一步一步走上不归路。
她的头脑爱他,感官爱他,四肢百骸都在爱他,就算抠出心不算,她浑身上下的生理都在爱他,何况她心上早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了孟慎廷的名字。
梁昭夕伸手盖住孟慎廷太过焦灼威慑的眼睛,咬住他耳廓说:“老师,我学艺不精,肯定不够让你爽,我只会这样不得章法地乱来,你想尽兴,就亲自把手铐的钥匙取出来。”
她只是磨蹭,湿滑的蛇一样不轻不重地扭,咬着唇鼻腔溢出颠簸的哼声,在他耳边音调婉转:“孟停,你还要跟我保证,不再有下次。”
她话音还没收尾,张开的唇就骤然被凶狠地吻住,口腔在近乎粗暴的攻占中沦陷。
她不能再说话,孟慎廷单手压住她后脑,吮干她口中水源,她无法呼吸,艰难地急喘。
孟慎廷掌着她下巴抬起,舔舐她扬高的脖颈,吞咬咽喉锁骨,再朝下埋入,以唇舌找到深深夹住的钥匙。
他齿间衔着钥匙,捏住她绵软热烫的双颊,再度长驱直入进犯她唇间,在湿润的吻里交换。
梁昭夕毛孔炸开,咬住钥匙,头晕目眩地听到铝箔包装撕开的声响。
不行,太轻易了,她还没惩罚够他。
梁昭夕摁着孟慎廷肩膀向后,轻柔制住他仍被铐着的左手,盯着他暴烈到甚至透出野蛮的双瞳,她笑着,义无反顾地沉下身。
明知彼此体量不够匹配,明知很久没有过了需要重新适应才能接纳,她偏要不管不顾,想看他在她眼前完全抛却理性,陷进疯狂。
梁昭夕吃力地倒在他肩上,眼光朦胧。
她控制不住失声,一边决堤一边英勇,很快承载不住。
孟慎廷手上青筋暴起,接过她含不住的钥匙,两次没有对准手铐的孔位,他深呼吸,额角边血管剧烈跳动,把她搂到胸前,终于咬着牙拧开锁扣。
哗啦声响,手铐脱落,梁昭夕知道她要迎来什么,眼里裹着热雾,皱眉望住他:“孟停,你答应我,你要相信我,不许再怀疑。”
孟慎廷舌根喉间像灌满了高度烈酒,看着她暗哑喃喃:“没有下次了,我相信,我的昭昭不会再扔下我。”
梁昭夕泪光一闪,闭住眼,放任自己直坠入翻涌的岩浆。
时间失去具象的表达,成为漂浮在理智之外的模糊概念,梁昭夕不知道天亮天黑,不知道身处哪里,渐渐忘记自己是不是真的醒着。
她嗓子沙哑,被他以唇度水,再一次一次重新干涸。
不止是口中的,她所有的水流都在崩塌式的倾泻。
换了沙发,换了墙壁,换了窗口,再换几张床,除了清醒时顾及他的手臂,其余只有无止尽的抵死纠缠,互相吞没蚀咬。
她听见自己哭着溃败的声音,恍惚地想,原来尿床的确不算是一个贬义词。
怎么会有人看着她这样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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