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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昭夕听他这么说,什么跌宕的情绪都按下暂停,急着抬起眼,顾不上被人看出眼窝的红,反正她之前头脑不清时候的表现,估计早就被人看够了:“不行,不能关,他伤得这么重,万一有什么情况不能及时发现,会很危险!”
她反手捏着孟慎廷的指节,虚软地用力,不让他拒绝,焦灼地直接追问医生:“他手臂到底怎么样!伤有好几处,子弹是从上臂那里穿过去的,还有手腕是因为锁链——”
不能回想当时的情景,连描述的话也讲不出,她眼前浮现出那些能把她心拧烂的血肉模糊,哽了几秒,尽量硬着声音问:“船上的医疗条件有限,能处理得好吗,我们现在是不是要返回港口?他的伤势不能拖,需要尽快。”
孟慎廷把她不自觉抖着的手整个拢住,握得她微凉的皮肤滚烫起来,为首的医生小心观望他表情,没品出反对的意思,才忙解释:“梁小姐,我们确实在返回港口的途中,不过您放心,这不是邮轮,是跟执法舰一起过来的专业医疗船,设施齐全,您可以当做是海上移动的私人医院。”
医生亲身经历了抢治伤情的这两个小时,太懂得梁小姐于孟先生而言分量重到什么程度,不敢怠慢分毫,把他目前的状况如实坦白,脸上流露出心有余悸。
“如您所说,枪伤是穿透的,子弹没有留在身体里,是万幸,也很幸运地没伤到重要的血管神经,但创伤仍然很大,又在海水里浸泡过,实在算不上好,至于手腕——”
梁昭夕下唇咬得充血,指甲不自觉往手心里抠,被孟慎廷强硬地掰开,揉进掌中。
医生回想刚见到孟慎廷左腕时的情景,皱着眉,正想一口气往下说,忽然察觉到孟先生的神色,心一凛,只能避重就轻:“——腕骨没有不可逆的问题,其他就不说了,按医嘱休养,左臂是可以恢复到以前的,不会留下什么后患,但前提是,不能再去刺激了,尤其是自损的事,绝不可以。”
梁昭夕忍无可忍地抢着说:“他不会了,我保证!后面要怎么照顾,有什么注意事项,多久才能好起来,都告诉我,我负责。”
攥着她的那只手在她说出这句话时倏然施力,酸胀麻痒从她五指蔓延到全身。
医生摇头:“过后护士会跟您讲,您自己也该多休息,本身体质弱,听说昨天又刚病过一场,虽然这次及时用药没什么大事,但也要注意,而且孟先生还在低烧,一切都等烧退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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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昭夕这才反应过来孟慎廷身上的热量不是正常的,她另一只手忙去碰他额角,耳后,颈侧,想探他的体温,迫切的眼睛陡然跟他灼烈的逼视相撞,她心口窜上抽搐,余光瞥到门口除了医护之外好像还有别的人,身上穿着熟悉的制服。
她直起身,望过去,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是警方的负责人,沈执的最高上级,她之前因为案子被找去谈话时见过。
那人气息肃穆地走进来两步,对着病床垂首:“孟先生,我必须和你正式道歉,跟你上船的几个刑警,本该在预计好的时机出现在甲板上,全力配合你抓捕,但他们因为和沈执的私交,认定沈执被停职与你有关,想伺机替他报复,让你受点伤,故意后延了时间,导致错过机会,被陈松明的人拦住,无论如何不可饶恕,我们会严肃处理,尽所能对孟先生进行补偿。”
梁昭夕几乎以为自己听错,血液嗡的逆流,原本苍白的脸色迅速涨红。
她不等孟慎廷开口,脊背笔挺地瞪着对方一字字问:“开什么玩笑,你们是警方,孟慎廷能答应合作是出于信任,结果你们让有私怨的刑警跟随他登船,把他的命交到这样的人手上?!”
她眼眶不住发热,素净却稠艳的脸上露出厉色:“沈执犯错甚至犯罪在先,他停职理所应当!所以你们的专案组是姓沈吗,剃掉他一个毒瘤,还有无数追随他的在后面伺机害人?最后只轻飘飘一句严肃处理?孟慎廷好好活着,你们可以信誓旦旦说什么道歉,如果他出事,谁能负责!”
对方也算身居高位,此刻面色如土,说不出一句话,最后长叹一声,背往下弯了弯。
不管孟慎廷是金字塔顶的孟家掌权人,手握金融命脉,边角都贵重不可损伤,还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他们都万般对不起,无言可以辩驳。
对方语气郑重:“我们会彻查,严惩,不配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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