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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地敷衍给他听。
梁昭夕拼命遏制了,鼻音还是浓重到失真:“孟慎廷……”
她只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面颊就突然被他抬起,他手上的伤和凝固的血都在变硬,刮着她皮肤很疼。
他不容抗拒地掌着她脸,手指触摸她额角撞出来的那块红肿,她自己都忘掉了,他却一眼抓住,眉心拧出深深沟壑,脸上透出暴烈的戾气,她不敢和他对视,不敢迎上他的眼神,咬死嘴唇,任由他把她从头到脚检查。
“还撞哪了,”孟慎廷一时语不成句,嗓音蜇着她岌岌可危的神经,“疼不疼。”
梁昭夕下唇的齿印快要渗出血,她不答反问:“今晚那辆车,是你开的?”
孟慎廷血气淋漓的目光盯向她:“是。”
她语调颠簸:“我要乘的这趟航班,是你截停的。”
他堪称平静地嘶声:“是。”
她涌出难以压抑的哭腔:“你早就知道我要走,看出我反常,对你的软化根本都不是真心。”
他哑得厉害:“是,我自欺欺人。”
梁昭夕倏然抬起头,不让自己逃避退缩,直勾勾看向他血丝深重的双眼,几近厉声:“那你也回答我,十七年前的那个暴雨天,我爬上的其实是你的腿,把我抱走的人是你吗?!”
孟慎廷像被头顶高悬的一柄利剑蓦地刺中,他怔愣一瞬,立刻意识到是沈执暴露了真相,他最大的,最隐匿不敢言说的秘密,今晚被掀开在刺眼的灯光下。
她现在的口吻,表情,反应,比他一次次悲观的想象中更加清晰地阐明着,她的震惊和排斥。
他合了合眼,再睁开时,那些淤积的血丝红到慑人,他瞒不住了,这些摊开,她的惊恐抗拒会冲上顶峰,给他判死刑。
可他已无路可退,只能在她面前亲手撕扯开这幅强撑的胸膛,让她看一看,里面到底装着多少一厢情愿的隐秘。
孟慎廷低缓地,冷静地说:“是。”
梁昭夕满胀的泪涌得更急,语气也更生硬:“在哪个公园。”
他回答:“望松园。”
她粗暴地揉了把眼睛:“我穿什么衣服,长发还是短发。”
他重重盯紧她,一字一字滚烫压迫:“蓝色裙子,长到蝴蝶骨的头发,扎两条辫子,你高烧不清醒的时候,在我身上作乱,扯下皮筋丢进我怀里,我捡起来,没有还你,在手腕上套到成年,后来坏得严重,我收进箱子里,放在书房的隔间,你不是进去了吗,当时怎么不掀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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