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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想爸妈了, 太自缚无助, 才会看见已经苍老的爸爸回来,就像他一直活在她身边,没有消逝过一样。

委屈的眼泪顺着脸颊滚下, 她脚步虚软地往前走了两步,把对面的人当成一个虚假的影像,想在幻觉消散前扑上去抱一次。

但越是靠近, 梁昭夕越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 手碰上去, 触摸到的也是温热实体,她拥抱的动作只完成了一半, 身体挨碰到的所有地方都是真切的,她终于悚然反应过来,这个人可能不是她一场梦, 是活生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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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是活人, 梁昭夕湿漉漉的心瞬间凝滞,直线跳到喉咙口。

她马上收回手, 防备地倒退,腰僵硬地抵到墓碑上,瞳仁紧紧收缩:“你到底是谁, 专程在我爸妈忌日来找我什么目的,你故意打扮成这样吗?让我以为你是我爸?我爸已经过世快十六年,你——”

高瘦男人始终目不转睛地看她,不忍的目光透过十几年荒唐坎坷的光阴,努力把小时候调皮漂亮的小姑娘跟她重叠。

他几次张口,都因为情绪激动出不来声,眼睛不停描摹她的脸,热泪纵横。

“昭昭,我是爸爸,我是梁秉言,”他不敢贸然靠近,怕把她吓到,就停在三米以外,伤腿费力地站直,嘴唇颤抖着,尽力提高音量,想把话说清楚,“时间太久了,你那时候还小,肯定早就记不清我的样子,你看看碑上的照片,左眼旁边有一道疤,我也有,就算作假,也不会做到一模一样。”

梁昭夕隐约记得爸爸是有道疤,好像是年轻时为了救人留下的,在眼尾底下很深一道,照片上拍得鲜明,这个自称是梁秉言的男人同样位置也有,跟她记忆里那些模糊的印象契合到一起。

她唇用力抿成线,不可能因为这一点就接受。

男人苦涩地咽了咽,喘得很重,继续急切地解释,有些语无伦次:“我没死,我这些年……都生活在香港,对以前的事什么都不记得,换了一个名字身份,以为自己是别人,浑浑噩噩地活了十几年,总是……总是心里空荡荡,发慌做噩梦,梦里都是爆炸,着火,哭着在后面追我的小女孩,可我不知道原因,像个傻瓜一样,顶着不属于我的身份苟延残喘。”

他粗重地呼吸,尝试平静,眼泪还是持续地涌出来:“那天我在街头撞上你,低头看见你的脸,我完全没有准备,你五官映到我眼球上的时候,我头像斧头凿开似的疼,被撬开了一条口子,我想去追你,你早就走远了,我在路边靠了三个多小时,根本走不动,被路人当成疯子发病,差点送进警察局,我那时候一下子记起来很多事,被我这具身体逃避地、忘掉了十几年的事。”

“昭昭,你能想象吗,我当时的反应,”他站不住了,扶着身旁的墓碑,义肢假手的颜色生硬不自然,“我在香港做生意,日复一日过着死水一样的生活,突然有一天,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姑娘,认出她竟然是我的女儿,才想起我究竟是谁,我遗忘了多少要命的东西。”

梁昭夕脑中一片燥乱沸腾,她手指用力按着妈妈的遗像,悄悄发抖,泪也不受控制地溢出。

男人试图抑制住情绪,却低下头狼狈地哭出声音,他快速抹了把脸,尽可能吐字清晰:“对不起……对不起昭昭,我词不达意,让你混乱了,我出现得也太草率,你害怕是应该的,我从头跟你说,等说完,你有任何质疑,都可以问我,如果我答不上来,你再怀疑我也不晚。”

他的确是墓碑上的梁秉言。

当初他跟妻子江蘅感情深厚,志趣相投,结婚不久就有了女儿,只是双方都在专业领域里成就斐然,谁也不舍得轻易放弃学术追求,专程在家守着孩子。

双方父母又都早逝,无人可以帮忙,在请保姆艰难度过了女儿最小,时刻需要照顾的前三年之后,他跟妻子就刻意培养女儿独立,经常放她一个人在家,有时把她托付给舅舅,有时给她留了钱就不多管,埋头进实验室里,早出晚归。

甚至在女儿长大些后,确定她有能力自己生存,他跟妻子更是放开手,很多时候连续工作几天不回来。

当然亏欠,当然内疚,对上女儿清澈含泪的眼睛时,也会心酸不舍,但他不得不承认,在事业梦想和伴随女儿成长之间,他们夫妻两个都理性地选择了前者,那时也并未有过多的挣扎,因为他和妻子坚信多拼搏,多为女儿赚钱存钱,比整天陪她更要紧。

那两年,他们的确通过发明药物专利给女儿存下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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