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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昭夕怀里揽着花束,手中提着贡品,慢慢穿过青白色的石板小路,经过无数陌生墓碑,走向熟悉的位置。

这家墓园年头很老了,现在看来,环境陈旧,排布拥挤,烧过的灰黑纸屑乱飞,很多石碑都在风吹雨打里褪色,但在当年下葬时,已经是她最好的选项。

那时她才七岁,懵懂无知,满脸眼泪地跟着舅舅,把他当成依靠,对他要选最便宜的墓地,她却潜意识地反对,坚持要更贵的,幸亏爸爸还有一笔意外的遗产留给她,让她在四面楚歌里有了一点主动权。

梁昭夕站在爸妈的合葬墓前,把怀里的东西轻轻放下,仍在想着当时那笔遗产,即使过去十几年了,每每记起,她还是会觉得奇怪。

刚出事不久,她就得到了明确的结论,爸妈账上基本是空的,没有钱,她以后就由舅舅抚养,至于能过上什么日子,等于听天由命。

但才不到三天过去,她就得到了一笔五十万的遗产,这个金额在当初那个年代,至少对于她来说,是想象不到的天文数字,她明显看出舅舅和舅妈态度的微妙变化,就是这些钱,护佑着她很长一段时间拥有底气。

钱是怎么突然出现的,她根本不知道,时至今天也没有想明白,有时头疼了,就会天真地安慰自己,或许是好心的神灵庇佑孤女。

梁昭夕站在原地放眼望去,四周都是重叠的墓碑,但今天不是清明寒食,基本见不到祭拜的人,到处空旷安静。

她抚着裙子蹲下身,乖巧靠在碑上,爱惜抚摸妈妈年轻时的照片。

她妈妈江蘅当初是有名的药物化学家,爸爸梁秉言是旗鼓相当的分子生物学家,两个人志向相投,醉心学术,在药物开发上是最佳搭档,得到的各种证书堆满家里的小书柜。

她还记得自己刚满七岁那段时间,常年泡在实验室的爸妈突然回家频繁了一些,望着她满面愁容,然后开始更长期的离开,妈妈讲过,她跟爸爸接下了一项重要的新药开发,是上面许可的重点项目,如果成功,有很多奖金可以拿。

她不想要奖金,只想要有人陪她,可爸妈显然不会听见她的声音,把她放在家里,一星期,半个月,甚至更久地不能管她,直到那场惊天的爆炸发生,一切化成灰烬。

她的爸妈,明明是专业翘楚,安分守己,却成了研制违禁药,私通国外的罪魁,因为身死,这件大案才封存,不了了之。

梁昭夕闭起眼,脸颊贴向照片,感受着冰凉的温度,小声哽咽着喃喃:“妈,爸,我一直知道你们是冤枉的,以前我只是坚信,找不到确实的线索,可现在我知道了,当年的事很可能跟沪市陈家,跟陈松明有关系,但……”

她低下头,抱着膝盖,剥开自己的心:“但对方的身份体量,我没有能力去改变,硬来只是飞蛾扑火,很可能会起到反作用,我唯一的,也是最快,最有效的途径,其实就是利用孟慎廷。”

不止京市资本圈,即便放眼全国,能压过陈家一头的也是寥寥,她了解的,就只有孟家。

能把手伸到陈松明身边的人,也只有孟慎廷。

上次因为陈千瑜的事,他针对陈家毫不留情,已经跟陈松明结了仇,如果她借这个契机,让他帮她调查当年爸妈的真相,洗清脏水,他会去做的。

即使没有这些,即使陈家跟孟家是合作伙伴,只要她要求了,孟慎廷也会为她达成。

他眼里没有得失利弊,他不跟她计算亏盈,无所谓值不值得,她说了,他就会做。

就是因为这样,她不敢,她不能。

她坚持一定要离开他,除了她的愧疚胆怯,也是因为这个,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再一次利用他,让他为了她这个祸害牺牲更多。

他的声名,感情,傲骨,都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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