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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责任,为了家族名声,她倒好,借机蹭大腿。”
——“还什么黄粱一孟,都她自己取的名,自己营销的,要嫁给人家侄子还不老实,想拿小叔叔搞热度,她也是疯了。”
——“为了嫁进孟家,连孟骁这种花心纨绔都敢碰,我真是服了,不知道婚后要遭多少罪”。
翻了几页都是这些论调,梁昭夕刷屏幕的速度越来越快,中间飞速掠过某个视频,视频自动播放,里面江芙黎的脸短暂闪过,她迟疑一下,又返了回去。
从上次温泉山庄给她下药之后,她好像很久没看到关于江芙黎的消息,还记得钧叔点到为止地提过一次,说江芙黎喝了被她换过去的酒,他们直接连人带行李打包送出了山庄外面,后面怎样她一直没空关注。
视频从头开始播放,画面里的江芙黎穿一身清纯家居服,在家里的别墅拍VLOG,看起来像是分享日常,实际明眼人看得出,是想打造出闲在家做千金大小姐的人设。
梁昭夕知道,江芙黎自从上次借着直播故意坑她之后,片约商务都归零了,好不容易攒起的热度烟消云散,估计后来孟先生还出手干涉过,江芙黎在圈里连出镜的机会都失去,只能自己拍拍视频,估计想学那些过气明星,要直播带货赚钱。
她不在意,江芙黎爱怎样都与她无关,反正舅舅一家欠的几千万聘礼,最后得还回来。
梁昭夕刚想刷过去,手指突然一停。
视频播到江芙黎在卧室里化妆,镜头跟着她的视角拍摄,画面里,她拉开梳妆台抽屉找东西,最深处的角落,一枚发卡露出一小块,出现半秒,随即转开,拍不到了。
梁昭夕怔怔盯着手机,手指不自觉绷直,急忙把进度条往回拉,反复了几次,才手腕微微抖着把那一瞬间截下来。
不够高清,但能看出发卡的颜色细节,很普通,很儿童的一枚布艺卡子,别刘海用的,上面有一个手工缝制的小草莓,草莓底下开了几根线,露出一点棉花。
这种小东西,没人会注意到,连江芙黎自己都没发觉它出镜。
梁昭夕看了很久,看到眼睛酸得要流泪,才猝然站起身,椅子被腿挡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这枚发卡她认得,小时候三四岁,妈妈难得带她去一次楼下夜市,她无比想要一件妈妈送的礼物,缠着撒娇着,在路边小摊上选了这枚发卡,小草莓是手工自选的,妈妈蹲在摊位前亲手给她缝上去,她戴在头上,开心得一路蹦跳,睡觉也舍不得摘,捧着又摸又亲。
后来戴得太多,她又淘气,小草莓下面开了线,妈妈始终没空帮她缝,她自己想要用针线,手指扎出了好多小孔。
她就藏起来,不舍得戴了,直到七岁那年,她被突然冲进家门的舅舅带走,说爸妈出事了,要去医院见最后一面。
她年龄小,不懂什么叫最后一面,只知道好久没见过妈妈了,她下意识把小草莓找出来郑重地戴上,想让妈妈看到,回忆起跟她一起去玩的那一点珍贵时光。
然而跟着舅舅到了医院门外,舅舅却迟疑了,弯下腰摸了摸她头发,似乎是在她身上寻找什么特征,随后摘下了她的发卡,语气温柔。
“昭昭先等等,舅舅进去看一眼情况,你妈妈状态不好,可能不认人了,我知道这发卡是她给你买的,她一定记得,我先拿着去试试,让她明白是你来了,等能进了,我就来找你。”
她孤零零站在原地,不敢乱走,生怕见不到妈妈,记不清过了多久,她看到舅舅出来,说她来晚了,妈妈已经过世,容貌狰狞,不适合见面了,而那枚发卡,在混乱中被他遗失,再也没有找到。
这种手工的东西,世界上会存在一模一样的两个吗,连坏的位置都相同。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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