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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倚着椅背,闭上眼,打断了嬷嬷的话,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焦躁,“定远侯远走交州,他女儿也被他送走了,你看着他是想要遵旨的意思吗?”
明面上是生怕年幼的女儿叨扰了太后和太皇太后,实际上却是借着孝道推脱了将人送进宫教养一事,更是一转过头就将人送出了盛京,将所谓的赐婚嫌弃地明明白白。
可惜如今皇室势微,定远侯手里握着一部分兵权,倒不能撕破脸……至少也不能明面上撕破脸面。
太后眼睛微眯,眼底掠过一丝寒意,随后拂下嬷嬷的手,又重新看起了名册。
平北王,定远侯,太皇太后……一个个如同虎狼一般,虎视眈眈,她和她身后的邹家,还需要更多的筹码。
长生殿
自从宣平公府被抄家后,太皇太后的身子便一直都不好,平日里缠绵病榻,殿里也时常有太医守着。
天气昏沉,浓浓的药香和檀香互相交杂着,瘦骨嶙峋的老妇眼睛微阖,语调阴沉阴沉,“一群废物,本宫派了这么多人去,一无所获?”
跪在底下的黑袍身影头低了几分。
瘦削的手指死死地攥住椅侧,太皇太后猛地睁开眼睛,浑浊漆黑的眼底尽是恨意,手背的青筋如盘踞的树根分外可怖,太皇太后闭上眼,胸膛起伏不定。
眼看着就要喘不过气,守着的老嬷嬷心下一惊,立即上让人取来太医准备的药丸,给太皇太后服下。
看着日渐衰老的主子,嬷嬷心里一酸,轻声道,“太医叮嘱过,如今主子身子虚弱,不可轻易动怒。”
艰难得咽下药丸,苦涩盈满口腔,太皇太后闭了闭眼,努力平息恨意,冷声吩咐,“那就继续盯着,总可以等到合适的时机。”
转过头又问道,“近来可有自凉州来的消息?”
“回主子,还没有。”
太皇太后似不意外,只是疲惫地闭了闭眼,“到底是已经过继出去了的,还是不够亲近,那孩子总归还是怪我们的。”
老嬷嬷将茶盏恭敬地递给太皇太后,宽慰道,“齐郎君不在公府长大,待人难免生疏,这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郎君即便是姓齐,骨子里淌的依旧是刘氏的血,还是刘家的子嗣。”
似被贴身嬷嬷的话安慰到了,太皇太后脸色好看了不少,接过了对方手里的茶盏,“最近太后那边如何?”
“回主子,这几日,太后让人搜集了一些朝臣闺秀的名册。”
“定远候都被逼着离开盛京了,向来本宫这位好儿媳定是不甘心的。”太皇太后心头思绪万千,太皇太后又问,“皇帝呢?”
“回太皇太后,一切如旧。”
一切如旧。
太皇太后若有所思,不知想起了什么,向身侧一直陪伴着自己的老嬷嬷,“多日来不见动作,你说,太后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些什么?”
混淆血脉这样的一个大罪,最后还是落在了一个废妃身上,可即便她素来不喜邹月这个儿媳妇,却也不得不承认,能被她那早死的夫君认可成为先帝皇后,对方并非无脑懦弱的人。
一个被推出去顶包毫无背景的废妃,又怎么可能欺满地了对方,只是多日来不见报复,倒是让她有些摸不清头脑了。
老嬷嬷心知主子的意思,低声道,“主子位尊,太后即便心有揣测,也是不敢以下犯上。”
太皇太后沉思片刻,喃喃自语。
“当年的事,明明已经处理妥当,按理来说该无人知道才是……”可偏偏却有了个人证,还是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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