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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神色十分认真的项真,只觉得自己这位本来脾性文静羞涩的友人如今也变得有些歪了,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只笑了笑,又继续饮着手里的甜汤。
她的确也派了一些部曲前去查探了几人的身份,甚至于还获悉了对方的家资背景,可这知道归知道,却也不会肆意妄为地将那几人如何。
逢迎的伎俩层出不穷,她不想说与姨父姨母知晓的,可就像老师所教导的那样,即便是要杀鸡儆猴,也需得是姨父亲手动刀才好。
……
即便在和赵筠相处的这些时日里成长了不少,可项真自小千宠万爱地长大,总归还是少不更事的,心里藏着时事,因此视线时常在伯父伯母间游移,心绪不宁的状态昭然若揭。
再一次察觉到小姑娘小心翼翼的眸光,阮秋韵眉目微敛,轻柔的眸光落在小姑娘身上,认真轻声地询,“真真怎么了?”
项真回过神,立即摇摇头,抿唇一笑,“我没事,只是刚刚在想其他的事。”
阮秋韵应了一声,却还是习惯性地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在感觉到手心的温度是正常的后,才放下心,将手放下。
额间还残留着抚额时柔软微凉的触感,鼻尖甚至还能嗅到妇人身上香甜绵软的气息,项真眸光游移,只呆呆地抿着唇,待回过神后,朵朵红云逐渐攀上了了脸颊,耳尖也变得通红,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羞涩的气息。
赵筠心里惊叹不已,却也实在担心她守不住嘴,只在姨父姨母跟前待了片刻,就伸手揽过了项真,边对姨父姨母说着离开的话,边往外走,可即便是如何去维持着镇定,举止里还是透露着些许慌乱。
两个小姑娘,看起来心里又藏着事了。
阮秋韵好笑地看着外甥女略显霸道的举动,只唇角微扬,星星点点的笑意从眼底逸出,眉目清浅柔和,柔情似水。
在面对两个孩子的时候,夫人总是最轻松,最愉悦的……略沉的眸光落在带着笑意的玉面上,硬挺的面容明暗难辨,褚峻搭着茶盏的手轻动,指腹缓慢地轻敲着茶盏壁,无声地勾着一抹笑。
这和在面对自己时是不同的。
夫人一切自然都是极好的。
只是成婚这近一年来,无论身体上是如何缠绵贴近,言语上又是何等的亲昵温和……夫人和他之间,总是隔着一层看不清、摸不着的东西。
一层他迫切地想要去撕碎的东西。
这样想着,又想起了归家那日提起马康年时,夫人明眸里隐隐流露出的些许真切慌乱,男人幽沉的眼睛微眯,喉结上下滚动,搭在茶盏壁的指也缓缓停下,只隐于眼底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深。
兴许朝堂上那些世家官员骂的那些话都是对的……潜藏着贪婪的眸光逐渐幽深,恍若暴风雨前的平静深海,只一动不动地粘在夫人身上,明明十分可怖,可目光是主人却是神色温和,唇角甚至还噙着一抹淡笑。
他或许真的是一只贪猥无厌的鬣狗也说不定,褚峻握上了夫人的手心,有些心不在焉地想。
未成婚时就日思夜想着想得到夫人,成婚后又想能够得到夫人不抗拒的亲近,得了亲近后又想要夫人的真心喜爱,想要夫人能够在欢爱时十指交缠着牵起他的手,想要夫人对着自己同样露出毫无保留的笑……他放纵着自己的私心,仗着夫人心有顾虑,一再退让,只宛如鬣狗一般,不断地在夫人身上得寸进尺着。
古铜和白皙交叠着。
手被握住,阮秋韵回过神,只用询问的目光看向突然握着自己手的男人,男人神色不变,把玩着夫人丰润的手,只看了眼案上的帖子,声音里带着笑意,“明日的马球会,夫人可要带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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