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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忙着追了上去,又是接连几个道歉,两个年轻女郎一路上打打闹闹,好不热闹,这人还没进屋呢,小姑娘的嬉笑声就已经传进来了。
阮秋韵眉目柔和,唇角带笑。
两个小姑娘行完礼,很快就在阮秋韵左右两侧坐下,两人身上还穿着骑服,脸蛋红扑扑,显然是才从马上下来。
赵筠很快就注意到了姨母手上的布料丝线,不禁询道,“姨母这是在做什么?”
阮秋韵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含笑地给外甥女解释道,“想做一个香囊,你姨父那个香囊已经坏了,戴着不好看,姨母就想着重新给他做一个。”
赵筠闻言,若有所思地颔首。
后似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垂眉看了眼自己腰间的荷包,又宝贝似地摸一摸,笑起来像是舔了油的狸奴一样,眉眼弯弯,言语里带着些许得意,“姨母送我的荷包也还在。”
那是一个很简单的荷包,也是姨母亲手给自己做的,只将一些上好的布料缝制起来,荷包上头甚至并无任何织绣花样。
平日里只用来装一些散碎银钱,因是姨母亲手做的荷包,她也整天整日地悬挂于腰间戴着,平日里也多有注意不弄脏,毕竟不弄脏就不用时常清洗,因此即便已经带了一年了,还是同原来的相差无几。
她保护地可好了。
听着外甥女的话,阮秋韵很快也注意到外甥女腰间的荷包,荷包里头装着东西,正平整地垂坠着。荷包上的布料依旧是崭新齐整的,布料上甚至没有任何一处出现发白的痕迹,同前两日郎君腰间的发白脱线的香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荷包一个香囊,都是用平北王府库房里上好的布料所制,当初听褚伯说的,这样的布料若是放着,放个十几年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只有一直连续频繁地清洗才会出现发白的现象。
可一个普通的香囊,每一两个月清洗一次保证干净即可……为什么还需要这样频繁地去清洗呢?
阮秋韵顿住,垂眉看着自己手里的黑色布料,抿了抿唇,眉目敛起。
“姨母?”
被唤的阮秋韵回过神,望着两个小姑娘疑惑的目光,只将复杂心绪放下,摇头轻笑,“抱歉,姨母刚刚走神了,没有听清你们说的话,方才说了什么,能不能再给姨母说一次?”
见姨母脸色如常,赵筠也放下心,立即重复道,“……他们说要举行一次马球赛,我和真真到时也想去比一比,姨母要不要也去看看?”
自从平北王凯旋后,上门拜见的人也不在少数,连带着两个小姑娘身侧簇拥的女郎郎君也逐渐开始多了起来,近来秋高气爽,不冷不热,正是赛马打秋猎的好时候,很快就有人提议要进行一场马球赛了。
都是参加过一次马球赛的,赵筠两人自然心里有兴趣,很快就应下了他们马球赛的帖子,却不想只有她们两人去,还想着和姨母/伯母一起去。
两个小姑娘眸里隐含期待。
阮秋韵神色柔和,也很快就应下。
……
日渐西移,两个小姑娘也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屋里也逐渐暗了下来,幼翠春彩几人忙将屋里的烛火点起,略有些昏暗的里屋霎时就亮堂了起来。
手里的黑色香囊已经成形,只将香囊装上药材,再绑上黑色的流苏即可,阮秋韵细细端详着手里的香囊,慢条斯理地将准备的药材放进去,然后再将流苏系上……
脚步轻缓,不动声色。
烛火摇曳着人影,阮秋韵回过神,只见男人已经坐在了自己对面的软榻上。
黑色香囊还在手心里。
褚峻看着夫人手里的香囊,眉目微挑,眸里还带着笑,“黑色的?”
眸光落在对方腰间的香囊上,阮秋韵闻言眸色微动,嗯了一声,“我觉得黑色比较适合你。”
褚峻大多的衣物都是颜色深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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