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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残喘一段时日而已。”亭子里另一人说着。

可言语里倒是并不担忧,北戎盘踞西北草原多年,总归是不好对付的,即便是苟延残喘几月,一整个北戎下来,也足够耗去冀州军不少的战力了,若是最后战力渐竭,也不足为惧。

几人意见不一,争论着。

上首男人并未言语,轻扣两下桌案。

亭子里很快安静了下来。

……

一个时辰后,亭子里只余下两人。

陈信起身却并未离去,只作揖长拜,沉声道,“属下管教不严,膝下弟子擅自行事,扰了主公,望主公降罪。”

湖里的一尾月鳞浮游而上,映着阳光通体雪白,齐牧平静地望着湖面,闻言笑意不变,只是道,“你那弟子志气不小,只可惜被留在了荥阳。”

“打着主公的旗号鲁莽行事,落得如今这般下场亦是罪有应得,属下只当没有了这个弟子。”陈信道。

齐牧摇摇头,只敛眉笑道,“要说打着本君的旗号行事,这事还赖不到你那弟子身上。”

陈信脸色稍霁,只再次拱了拱手。

主公的侄儿刘观舟和他那弟子是在集贤书院就相识的友人,此番他弟子在荥阳的所作所为,明眼人都会知道是何人授意此番做为的,可他却还是是识趣地没有提及到刘郎君。

即便主公虽早已被刘氏一脉出继,可总归在血脉亲缘上,刘观舟还是主公的子侄的,加之主公如今尚未有后嗣,这个子侄的身份,也要更加贵重了一些。

起码明面上,比他这个幕僚贵重一些。

晚食过后。

得了叔父的传召,刘观舟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却还是在下仆的带领下,来到了叔父住着的府邸,进了宅院。

夕阳西下,余晖未散。

拱桥之上,踏着木屐的男人长身玉立,幽深的目光落在湖面一尾尾的月鳞上,远远看着,只觉得光风霁月,恍恍如仙。

明明不是在世家中长成的郎君,可气宇风姿却是比盛京许多世家子还要卓绝,甚至比自己父亲还要威严持重……见到这样的姿态,刘观舟有些慌,只在拱桥下站着,执礼请安。

“侄儿见过叔父。”

“你派人去了荥阳?”

没有过多的客套寒暄,只淡淡的一句,却让刘观舟心头一惊。

叔父这是知道了。

他大脑中思绪混乱,待叔父从桥上走下后,才嘴唇哆嗦着道,“是的,叔父。”

齐牧眸色平静无波,只似笑非笑,“用叔父的名号驱使旁人替你行事,侄儿聪慧。”

刘观舟回过神,猛地跪了下来,“刘氏突然逢遭难,侄儿报仇心切,一时鲁莽妄为,望叔父降罪。”

齐牧收敛了笑意,眸色沉沉地看着跪着的人,不知在想着什么,刘观舟心底越发不安,只姿态恭敬地跪着,眸光闪烁游移。

“你既姓刘,往后就不要唤我叔父了。”

刘观舟愣住。

叔父如今并无后嗣,因此他才能借着血脉子侄这一身份在陇西得到旁人的看重,若是不唤叔父,他能够唤什么?他又该唤什么?

刘观舟回过神,眼睛猛地睁大,正要说什么,眼前的叔父已经错身离开不见踪影,刘观舟急切地想起身,却又被身后的几个下仆压着再次跪在了冷硬的青石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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