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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韵怔怔地想。
男人应该已经沐浴过了,鼻尖萦绕着的是清新的皂角香和淡淡的硫磺香,不复方才的血腥气,只需微微一个侧眸,就能注意到,从身后搂着自己的男人长得俊朗英挺,此刻面带笑意,尽是温和,仿佛方才那远远的一瞥,都是自己在做梦。
窗外的寒风徐徐拂过,带来一阵清冷的寒意,让人神清气爽头脑清醒,阮秋韵回过神,眼睫轻动,侧眸轻声询道,“有没有受伤?”
将吹着寒风的窗牗阖上了半扇,褚峻眼眸微眯,揽着夫人在软榻上坐下,低声笑道,“受伤了。”
“哪里受伤了?我看看。”
阮秋韵敛眉,问道。
褚峻不慌不忙,将窄袖捋起。
被伤的是手臂的位置。
臂膀壮硕,白色干净的布帕将伤口裹住,依稀还能看到从伤口里渗出来的血渍,即便已经包扎过了,看起来也有些骇人。
见夫人秀美的眉宇颦着,褚峻勾唇一笑,只道,“这是我自己包扎的。”
这伤口包扎地也潦草了一些。
阮秋韵抿着唇,一时间也忘记去唤医者,将男人的手移开,从对方怀里起身,在屋里寻了干净的巾帕和伤药,又在一侧的软榻坐下。
伸手将裹得潦草的包扎解开,皮肉外翻的伤口鲜血直流,用干净的帕子将鲜血拭去,然后服上伤药,再用一段干净的白色巾帕裹上,包扎好……
屋里烧着炭火,十分暖和,夫人青丝直坠,脸颊微绯,垂眉认真为自己处理着伤处,面色轻柔,力度轻缓……好似生怕弄疼了自己一般。
可他又怎么会畏惧这般的疼痛呢。
若是怕,他臂上就不会出现这么个伤处了,褚峻漫不经心地想,狭长的眼眸却是诡谲难明暗潮涌动,只贪婪灼热地凝在了夫人的面上,一动不动。
阮秋韵一无所觉。
伤口很快就包扎好了,并没有继续渗血,应该是医者特制的伤药起了作用,阮秋韵看了片刻,眉目逐渐舒展,手也松开了。
褚峻神色微敛,另一只未曾受伤的手臂一伸,又将夫人带进了自己怀里,灼热的胸膛抵着夫人柔软的背脊,低声询道,“那些贼人都已经死了,是我杀的……夫人,可会畏惧于我?”
阮秋韵怔住,心颤了颤。
还握着白色巾帕的手略微蜷起。
即便再是不愿,也不可抑制地,又回忆起刚刚看见的那一幕。
假山院里的那一段廊上只点着两盏灯烛,已近半夜,烛光黯淡又夹杂着飞雪,虽看不真切,却还是能依稀看到,长刀挥舞时,圆状的东西滚落雪地时的景象……
这是她穿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意识到,真的有人在自己面前死亡了,而杀了人的人,还是同床共枕的男人。
不可否认的。
那一瞬间。
的确有一股寒意在心底蔓延。
手里执着的灯笼也险些跌落在地。
阮秋韵眼睑垂下,只是避重就轻回道,“还好。”
也许不是畏惧。
这个世界,人命如草芥。
并不是以前生存的法治社会。
她只是…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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