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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言不逊的郎君目瞪口呆,来不及反抗就已经被部曲捉住了,他本就恼怒,闻言更是目呲欲裂,愤怒地斥道,“赵筠!你敢,我乃官家之子,你安敢这样待我……”

下一刻,被部曲堵住了嘴。

他心中惊骇难言,嘴里不断地发出声音,双腿不断地挣扎着,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还算俊朗的脸也涨得通红,一双眼眸泛着赤色,死死地盯着席面前头悠然自得的女郎,怨色浓郁得几近噬人。

赵筠闻言,眉目挑起,手懒懒支着下颚,侧了侧脸颊,迎着对方愤怒的目光挑剔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好心情地吩咐道,

“长得不丑,就选一家生意最好的象姑馆丢进去吧。日夜派人守着,没有接到客人,不许出来。”

这话让已经被堵住嘴的郎君挣扎地更厉害了,求救的目光不断往席面上其他人看过去,嘴里还不断地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目光所至之处,皆是一片避让。

部曲牢牢地制着人,闻言垂首应是,只架着人就往屋外走去。

声音随着远去逐渐变小,直至完全消失,众人如梦初醒,目光落在明眸善睐的女郎身上,心间颤了颤,眼底那丝隐隐的轻视早已消散无踪。

虽官职低微,但好歹也是官宦之子,这般无所顾忌将人送到象姑馆,也太过于肆无忌惮了一些。

屋子里陷入了一片死寂,一众人还未从被送进象姑馆,不接客不得出的恐怖惩戒中缓过神来,就听见一侧有十分突兀的鼓掌声响起。

赵筠循声看了过去,郎君一袭青衣袍子,坐在靠近伶人不远的地方,眉目如画,姿态懒散。

是上次在街道上帮过自己的郎君。

赵筠眉目颦了颦,想着姨母说过的话,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这样毫不遮掩的不喜让姚庭珪顿了顿,他唇角笑意渐深,继续旁若无人地拍着,竟也丝毫不觉尴尬。

脸皮还挺厚。

赵筠敛眉,也不愿意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起身就往外走,回过神的项真几人见状,也忙起身跟着出去了……

众人如梦初醒,视线游移地落在不远处的人声鼎沸的南市上,最后落在了身为东道主的谢家郎君身上。

东道主谢书云也只觉一片头疼,他方才的确是被赵女郎惊世骇人的举动吓到了,以至于部曲将人捉走,还未彻底缓过神来。

好好一个诗会,竟搞出这么一桩事。

谢书云无奈抚额,最后还是让几个奴仆去南市象姑馆里寻一寻,看人被丢去哪里了……

再三叮嘱了项真叶瑜两人不可将今日发生的事告诉姨母后,赵筠就憋着一肚子的气回了王府。

时间还很早,她想了想,又去正院给姨母请了安。

阮秋韵看着情绪不高的外甥女,含笑询道,“怎么了,看着有些不太开心。”

赵筠摇摇头,抿了抿唇,只一头扎进姨母的怀里,呼吸着姨母身上柔和清浅的气息,面不改色地嗡声抱怨道,“都快入秋了,天还是这般热。”

只是这样吗?

阮秋韵眉目微敛,爱怜地抚了抚腰间的小脑袋,也并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让伙房送了一小碗冰镇过的糖酥酪。

吃过又甜又凉的糖酥酪,赵筠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她想起今日还没完成的功课,很快就告别姨母回了自己的院子。

外甥女有心事了。

阮秋韵刚刚没有刨根问底,心里却还是挂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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