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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姨母在身侧,女郎的胆子好似突然大了起来一般,巧舌如簧,“贵客既然已经送了及笄贺礼,那女儿也自该前去感激一番,这才不负母亲的教导。”
这话说得也有理。
夏氏看着一旁隐眉宇隐隐带着纵容的美貌妇人,又想着客堂里的那位贵客,神色顿了顿,并未出言阻止。
一行人进了客堂。
客堂是赵府平日里待客的地方,赵筠在赵府生活了十数年,却也是鲜少踏足过这里。
客堂宽大,烧着炭火,屋里点着烛火,一侧的博古架上摆放着装饰用的瓷器玉饰,赵筠有些好奇地张望,很快便注意到父亲躬身立着的身影,怔了怔。
“给父亲请安……”
没有注意到身侧姨母突然僵住的身躯,赵筠福了福身,朝着背对着的赵盼山请安。
赵盼山转过身,额间上全是汗意,他甚至不敢去看清立于女儿身侧的妇人,只低声斥着自己的女儿,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过来拜见王爷。”
王爷?
哪个王爷?
赵筠有些懵,抬眸往客堂上首看了看,的确见着一个男子的身影,心里正想着是那位王爷,却见位于自己右侧的嫡母垂首福了福身,恭敬道,
“臣妇拜见平北王。”
平、平北王?
赵筠眼眸瞪大,下意识地就想福身拜下,可余光却注意到背脊挺地笔直的姨母,心里不由地有些慌。
手也忍不住攥上了妇人的袖摆,慌乱无措间扯了几下,在腕间袖摆牵扯力的作用下,神色恍惚的妇人很快回神,慌乱地掩下眼底的惊色。
平北王。
这个时候,合该行礼才是。
平头百姓在面对真正的贵人时,行礼还是要跪下的,阮秋韵垂下眼睫,握着手心的手缓缓松开,正准备跪下行礼,却不想男人的动作比她更快,已经几步来到了自己身前。
“夫人无需多礼,褚某终于还是见到夫人了。”男人有些叹道。
明明距离那日分别不过一日,可落在对方的嘴里,却好似隔了几个秋一般。
阮秋韵行礼的动作定住,映着烛火的眼睫蹁跹起伏,良久后,终于还是轻声道,“不曾想,褚先生竟是平北王。”
柔软的嗓音里还带着些许哑意,泄露了妇人些许起伏的心绪。
见夫人终于搭理自己了,褚峻眸间泛起笑意,殷切又慢条斯理地解释,“那段时日,我正好从北地赶路回京,为了避免麻烦,便隐去了身份……事从权宜,还望夫人莫怪。”
男人言行还是如同初见那样温文儒雅,落在自己身上的眸光也算克制有礼,可已经有些敏感的妇人却已经不是那般好骗了的。
即便对方再如何伪装掩饰,她却也还是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了,那涌动于克制温文皮囊下的放肆贪婪。
……就像她生病的那夜,一手扼住自己的腰间时吸允的那般放肆贪婪……既凶戾又霸道。
混乱不堪的记忆再次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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