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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仆领命退下。
吩咐完后,郡守连晚食也顾不得吃了,只立即着人给自己更衣,待郡丞郡尉两人匆忙赶到后,三人急匆匆地就便往东城门赶去。
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等三人赶到时,也只扑了个空,校尉口中的部曲骑兵早已经进了府城,朝着西坊走去
郡丞跟在郡守右侧,神色间带着惊惧。为官数载,他从未见过那位声明显赫杀伐果断的平北王。可一想到这些年来,那些源源不断地从盛京那边传过来的消息,大冷的天背脊却还是直冒着冷汗,
他同样长得瘦削,看着便是弱不禁风的文人模样,抹了抹额间的汗意,躬着身子气喘吁吁,小声支吾着,“……大人,如今平北王既然已经驾临,我等可要立即前去拜见?”
郡守正细细地询着守城卫,闻言沉吟片刻,最后还是摇着头摆了摆手,“平北王连日奔波风尘仆仆,想必是需要时候歇息才是,我等还是先递上拜帖,待明日准备妥当,再上门拜见。”
说着说着,郡守便叹了口气,无力地抚着须发,只觉得颇有些刀临着颈侧的危险感。
会稽郡守虽远离京都,可为官的总归是有那么几个友人门生在京为官的,他们彼此间也是互通有无的,因此这些年朝堂发生的事,他也向来是有所耳闻的……
远离朝廷的这十几年间,朝堂发生的事却是不小。前有平北王功高震主被夺兵权囚于盛京,后有先帝英年崩逝,年幼的皇太子继位,平北王一跃成了摄政王。
主少国疑,太后垂帘听政,外戚干政,看似混乱不堪,可整个朝堂却是被平北王这个北地出身的异姓王把持着……
如今这朝堂,可谓是局势复杂,党羽纷争不断……不过无论如何,都同他这个远离盛京的地方郡守干系不大。
毕竟平北王虽手段凌厉,却总归不是暴戾嗜杀之人。如今这尊大佛既已亲临,自己只需遵守本分,恭恭敬敬地将这尊大佛送走便好了。
而且,说不定也还是个机会……
会稽郡守神色微沉,心里的忐忑不安也消散了许多,想到守门卫提及的马车里的贵人,又忙吩咐两侧准备明日上门的拜礼。
郡丞也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也很快将心里那抹忐忑掩下,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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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走在方砖铺就的地面上,带来一阵阵声响,马车窗牗开了半扇,淡色的帷纱被风吹出波浪形褶皱,而后又被缓缓掀起,妇人眸光落在街道一侧上。
茶楼酒肆,衣坊药铺,鳞次栉比,街道上人流如织,就这般远远地看着,很是热闹。
而这样的热闹,同柳镇的热闹,却是有些不一样的。柳镇的热闹在于袅袅炊烟,在于鸡犬相闻,在于烟火气息。而临淄街道的热闹,更多的是偏向于繁华地域商业活动的你来我往。
……就像现代平缓轻和小县城和热闹繁华大都市的鲜明对比。
妇人细细地打量着,玉白面容清晰可见,让一侧涌动的百姓看呆了眼。本以为马车会在客栈停下,却没想道马车并未停留,而是穿喧哗热闹的市集街巷,在一处僻静的宅院外停下。
默默地看着已经迎上前的奴仆,阮秋韵心中又一次生出些许感叹,褚先生的家资好像真的很丰厚。
一行人到达府城时才申时,进了宅院休憩片刻也不过酉时。只是冬季日短夜长,这个时候虽然才酉时,天边却也只剩下落日余晖。
案桌上摆着茶水,还有几碟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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