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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风呼啸而过,周遭一片安静,谁也不敢在陛下处理政务的时候发出声响。

她从侧门悄悄走进去,先是屈膝行过礼后,才将提神的清茶送到陛下手边。

瓷器碰撞之音轻微响起,谢言珩偏头看过去,从她白皙纤细的指中窥得一角青透汝窑瓷。

瓷如玉,人亦如玉,不以纹饰为重。

唯本质为坚,清新似雨后初霁,在花团锦簇的宫廷中格外清冽动人。

“去哪儿了?”谢言珩淡淡问。

桑青筠哑然。

她不认为陛下是真的关心她的动向,只是借此问她怠慢之罪罢了,因而十分恭敬地福身请罪,说:“奴婢有罪来迟,并非刻意怠慢,还请陛下惩处。”

谢言珩瞧她一眼,语调十分的缓:“朕问你去哪儿了。”

桑青筠知道糊弄陛下是不成的,只得实话实说:“春光正好,奴婢在藏书阁一角看书赏景,故而没能及时回来。”

“御前三年,你从未迟来,”谢言珩说,“今日是为何?”

桑青筠沉默不语,不知这实话究竟该说还是不该说。

侍奉在陛下身边着三年,他说话一向言简意赅,虽有时模棱两可让人猜,却甚少有这般刨根问底的时候。

可既然问了便是真在意,若是在意,才更得仔细斟酌。

他这么问的目的是什么?

桑青筠垂下长睫,不敢去看陛下的眼睛。

总不会是真的要以这个罪名问罪,陛下一贯宽仁,不是这般苛待下人的皇帝。

答案呼之欲出。

他在意她是不是在意。

但其实桑青筠没有。

在她看来,不管是新人还是旧人,是贵妃还是贵人都没有半点区别。

她不在意,也不可能在意。她是什么身份,想要什么日子,该有什么前途,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更何况都是后宫的嫔御,宠幸任何人都是他身为皇帝的权利和应尽的义务。

所以她其实不太明白陛下到底在意什么,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从前他去皇后宫中,去贵妃宫中,也不见得有这么一出。

在这方面,桑青筠觉得自己的确有些愚钝,因为她从来没搞明白过陛下,一次都没有。

所以她只能说:“奴婢以为陛下今日不会在勤政殿处理政务,故而回来的脚程慢了些。”

“奴婢下次一定不会耽误时辰了,还请陛下宽恕奴婢一回。”

谢言珩盯着她看,良久,极轻地笑了声。

“你倒会揣摩朕的心思了。”

“奴婢不敢。”

其实谢言珩也不知道自己期待听到的是什么。但他知道她又在装傻充楞,听懂了却装没听懂。

再问下去也没意思,谢言珩不会为难任何人——

勉强来的任何东西,他都不喜。

相顾无言片刻,谢言珩示意她上前磨墨,桑青筠这会儿倒十分乖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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