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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与水笙道贺,在一旁的何翠姑,也微微笑着送上贺语。
午后,天慢慢阴了下来,看着要落雨。
酒席过两个时辰,吃饱喝足的客人都散了。
水笙跟着喝了一点,最多不超过三杯,人呆呆的坐着,似乎有点恍不过神。
赵驰煮好醒酒汤,给水笙喂了一半,擦去他嘴角的湿润,道:“伯父在院子里,要不要过去说几句话。”
叶海山跟何翠姑没走,显然还有话刚才在席间不方便开口。
水笙缓慢眨眼,有反应了,轻轻点头。
赵驰扶着他出去,桂花树下,叶海山望向他,摇了摇手。
“侄儿啊,我,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水笙“嗯”一声:“大伯,何事呀。”
叶海山瞧他神色乖巧,与往日与无二,更为羞愧。
“那夜,我跟翠姑不该那样说,作为长辈的,理当爱护小辈,让你为难,是我们没做好,希望你别放在心里。”
水笙没想到叶海山如此坦白直接,嗓子眼一热,连忙摇头。
“我,我没放在心上,大伯,谢谢你跟我说这些话。”
他并无怨恨,只是被牵累时难免心酸了好一阵子,此刻叶海山登门说开此事,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叶海山碰了一下何翠姑,何翠姑这才反应,面上闪过些许窘态。
她讪讪开口:“侄儿,伯母也与你道个不是,我,我当时说那种话,只是跟你伯父闹别扭,气头上才胡言乱语,此事要怪都怪他和我没有坦诚相告,跟你没关系。”
赵弛微挑眉,没想到何翠姑能拉的下脸跟水笙赔不是。
前些日子,他从水笙口中听完在叶家经历的一切,便知何翠姑对水笙存有成见,就像一根刺,提醒她叶海山的过去。
所以送喜帖登门的那天,他未与何翠姑发生任何交集,甚至正面都没碰上就离开了。
今天看对方的态度,对水笙的确放下几分成见,虽为窘迫,却不似作假。
如此,赵弛卸下冷淡面色,像尊沉默的雕像站在后方,听水笙与二人叙旧,并未插话。
叶海山与何翠姑不打算久留,虽然赵家老屋有剩余的房间,可他们是个识眼色的,不便多扰,准备坐马车去镇子上留宿一晚。
临走之前,叶海山往水笙手里塞进一个红纸包:“收着。”
水笙惊讶,摇摇头:“今日已经收了贺礼,这个不能收。”
叶海山:“贺礼是给你们两个的,这个是单独给你的,自己留下,以备不时之需。”
水笙捏着红纸包,眼睛一热,轻轻点头。
他担心对方因为此事与何翠姑不合,忙问:“伯母知道么……”
叶海山叹笑:“放心吧,这回与她商量过,不会争执。你今日成亲,多送一些她都答应了。”
闻言,水笙收下红纸包,目送两人坐着马车离开,方才回头。
赵驰站在台阶上沉默等待,见他回来,伸手把他牵入屋内。
*
热闹散去,傍晚落雨,红绸带在雨雾里飘飞,引得狼犬用爪子去勾着玩。
忙完一天,又沾酒气,赵驰烧了热水,先替水笙擦拭干净,方才轮到自己。
水笙发上还簪着红绸花带,擦身时被剥得只剩一件小衣。
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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