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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脸皮薄得不能再薄,平日里说话本就轻声细气,此时此刻,两耳犹如蒸透,冒着热气。
赵弛将水笙撇开,瞧他脸蛋闷红,沉声淡笑。
“这几天不舒服,让我好好照顾也是应该的。”
水笙将自己上下瞧了一遍。
浑身清爽,衣裳全是新换的。
这下,耳朵带着整张小脸红个彻底。
他压着乱跳的心脏,迟钝想:作为男人,大家相互看一眼无妨,又不会掉块肉。
况且赵弛要做的事太多了,带他看病,找路子做买卖,还要分心照顾他。
愧疚冲散了他的羞涩,水笙走到赵弛旁边蹲下,抿着温润的唇瓣,安安静静地与对方挨着。
赵弛手湿,不方便揉他脑袋,说道:“去椅子上坐,我很快就来。”
又叮嘱:“饿了先吃东西。”
水笙闷闷点头。
他悄悄窥探,盯着自己的小裤,
薄薄小小的布料被赵弛拿在大手里搓来搓去,他连忙背身,一阵气短。
实在不好意思瞪眼干看着,只得恍恍惚惚地回到椅子坐下。 网?址?发?布?Y?e???????????n??????????⑤?.?c????
等到赵弛洗干净衣物回来,二人一起用饭。
*
夜色弥漫,更声响起,城内静悄悄地,已到休息的时候。
下房只一铺床,垫着竹编的席子,开窗通风,不会太过闷热。
水笙枕在赵弛臂弯里,一双眼睛睁大,黑黝黝而明亮。
赵弛拍拍他的后背。
少年脸庞抵在对方肩头,郁闷地道:“午后睡久了,这会儿不想睡。”
“……赵弛,能同我说会儿话么?”
低沉的嗓音给他回应:“嗯。”
水笙:“我睡着的时候,你歇了么”
赵弛:“出去了一趟,可还记得那个散工。”
水笙轻轻眨眼,指尖往赵驰的头发一勾,握着玩了玩。
“记得的。”
“他说码头最近有活儿,官家的人组织搬运官盐,赶着时间,结的工钱多一点。”
赵弛去码头探听情况,确有此事。
这等活儿,对于普通百姓好比香饽饽,可并非谁都能做的。
若想上工,需持“脚夫牌”,验证资质后才能参加。
或多花点银子,私下找路子买到脚夫牌,当场试用后,通过方可上工。
赵弛考得举人,负重疾行,甚至负重跑、跳、对打都不在话下。
抛开当朝重文轻武的环境不提,在皇城脚跟,此等功名什么都不是。
但在襄城这样的小地方,名头还是有些用的,验明无误后,做事能行个方便。
赵弛打算去搬几天官盐,至少能挣个五六钱。
水笙寻个舒服的位置,趴在对方紧实的胸膛上。
“搬官盐?”
不假思索地道:“我能帮忙么?”
赵弛笑了笑:“好好治眼睛,别的无需操心。”
水笙瞥唇,自暴自弃地将下巴嗑在对方胸口,赵驰没如何,反倒把自己下巴撞疼了。
赵弛揉揉他的脸,将他放平躺好。
“别胡想,这几日呆在城里,我左右无事,找点活还能打发时间。”
水笙闷闷应了,却止不住发愁。
何时才能让赵弛不那么操心?
又想,自己若有本事挣钱,能替对方分担一二就好了。
*
天不亮,水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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