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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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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医昨夜叮嘱过,最好别让水笙的眼睛遭受强光刺激。

太阳慢慢爬高,越过头顶时,水笙打开油绢伞,扶正伞柄。

少顷,像只猫一般,一点一点往赵弛身后挪,半挨着对方。

他胳膊将伞举高,分对方一半。

赵弛:“我晒惯了,不怕。”

水笙唔唔点头,嘴上软绵绵地应:“那也要挡着呀。”

奈何赵弛本身就是个火炉体质,水笙与他轻轻挨着,没一会儿就热得分开,再靠回去,又悄悄分开。

他好不郁闷,打量对方汗湿的背脊,抽出挂在边上的汗巾,往那块湿透的后颈擦了擦。

“赵弛,你流好多汗。”

赵弛“嗯”一声。

不像水笙,身上经常凉凉的,不轻易出汗,没甚么汗味。

与他相靠,倒挺舒服的。

无奈水笙显然被热怕了,不时分开,又靠回来。

赵弛嘴角浮现一丝浅淡的弧度,抽动缰绳,让马儿疾跑。

过山的风一阵接一阵,老马疾跑,风速一起,贴着每一寸裸露的肌肤,从衣袍宽鼓的地方穿过,逐渐变得凉快。

如此,水笙安稳靠在赵弛后背撑伞,途中还小睡片刻。

巳时二刻,马车抵达县城。

今日街边开集,许多刚入籍的百姓忙完,此时得歇,便想方设法入城找点散工做。

水笙坐在车板上睁眼,行人打量的目光多了,不自在地垂眸,将油绢伞遮在脸上。

赵弛牵马,带他穿过人声鼎沸集道,不多久,停在医馆大门前。

水笙已是第三遍来医馆,轻轻叹息。

赵弛抱他下马,单手拎起木箱。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馆内,煎药的药童瞧见他们,如同对着熟人,点头说道:“师父在里面。”

老大夫瞧见两人,抚须一笑:“又见面了。”

水笙被赵弛带到病人问诊的椅子上坐下。

赵弛面色微沉。

“大夫,水笙昨夜突然失明,请你给他瞧瞧,可能治好?”

“哦,发生何事,与老头讲一遍。”

水笙将自己如何看不见,摔倒的经过详细告之,又把前几年出现过两次失明的情况做了补充。

大夫问询他的感受,翻开两只眼睛检查,搭着脉象,得出的病症与村医一致。

暴盲症。

闻言,赵弛伸手,打开一张村医开的药方。

“大夫,请过目。”

大夫看完,点点头:“此药可用。”

又道:“既已开了药,老头我就给后生灸上几日。”

最后商量,至少针灸七日,期限一到,再看效果。

大夫取出木盒,手持银针。

水笙看到长长细细的针,心里打鼓。

大夫笑呵呵:“小后生别慌,头两天还不疼,等清淤的效果起来后,那几天才有的疼。”

赵弛撩了撩眼皮。

少年温润的嘴唇吓得紧咬。

他半蹲下,握住那微微发凉的两只手。

“别怕,我看着。”

水笙“嗯”一声,坐稳后,大夫便照着他的后脑下针。

一片静默。

他神色慌张,握住赵驰手指,眼皮轻颤。

“赵、赵驰,大夫扎我了吗……”

赵驰未应答,只握住他的手,搓了搓。

“天气热,过会儿带你去街上喝饮子。”

水笙:“饮子,那是什么?”

赵驰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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