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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什么人,面摊的生意变得冷清。
日头挂高,砖头泛出微微青光。
水笙原本在外头帮忙收钱,阳光晒一阵,鼻头和双颊涌起一股热红。
捧起井底的冷水扑脸,红潮依旧没消。
赵弛看他不经晒,催他进屋呆着。
水笙还想坚持,又怕自己晒坏了,若生病,去看大夫得花更多钱。
于是小脸紧了紧,只能回小屋呆着。
赵弛盛了碗用井水凉过的绿豆羹送进来。
水笙轻尝一口,凉丝丝的。
“赵弛,你往碗里多添糖啦?”
赵弛走到灶台边上,头也不回地道:“吃就是。”
水笙抿唇,心里想着太浪费,双眼却笑眯眯的,俨然弯成月牙状。
白糖不便宜,赵弛换成糖粉,买了三钱,不小的一袋。
今日煮绿豆羹,他瞧见添进去的糖粉不多,卖出去的那些,能尝出点淡淡的甜味就行。
他吃的这碗,确是实打实的甜。
水笙很快将绿豆羹喝干净,摸了摸微微鼓起来的肚子,趴在桌上,静静打量灶台方向的背影。
良久,漂亮的一双眼睛缓缓合起,枕着胳膊睡了。
茶客的吆声惊醒了他,水笙摸摸嘴角,发现赵弛往这儿瞥来一眼,脸一红,忙摇摇脑袋,示意自己没有淌口水。
生意清淡,对方不要他帮忙。
水笙灵光一闪,从腰间取出针线扎子,又将赵弛因汗热挂在凳子上的外袍抱在怀里。
粗葛外袍穿久了,洗磨后发薄,还沾了些汗息,带着赵弛的味道。
他说不上是什么味,平日里挨着对方,便被这股气息包拢。
干燥的,像山里晒了许久的,干木的味道。
水笙里里外外翻着外袍,找到三处有破口的地方。
他从扎子上取出一根铁针,持棉线,照着孔穿透。
赵弛刚给茶客打包完干粮,收钱的功夫瞥过目光,浓眉一跳,几步进屋,取走他手上的铁针。
“水笙,你在做什么。”
水笙打量赵弛沉下来的脸色,好不纳闷。
“穿线呀。”
赵弛在他面前的椅子坐下,盯着他的眼睛。
水笙:“……”
抬起手心遮脸,却被对方挡开。
“水笙,你知不知道刚才的动作很危险。”
赵弛拧着眉头:“穿个针线,差点把针头往眼睛里戳了。”
水笙还真没注意。
赵弛觉察异常:“可是看不清?”
水笙再次拿起铁针,试了试。
若非赵弛察觉,他还没发现自己居然看不清楚太近太小的东西。
“我的眼睛……”
赵弛:“别多想,过几天进城给大夫瞧瞧。”
怕水笙闷,赵驰帮他把线穿了,又叮嘱他小心手指头。
*
日光静静晒着石板,水笙午后抱着旧袍子缝缝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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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弛进来几次,水笙默默叹气,叹完气,展开手心,给对方看自己没被扎着。
二刻钟过去,外袍破漏的地方虽然补好,针脚却歪歪扭扭,宽窄不一。
水笙抱着袍子,脸红。
“……我,我重新缝。”
赵弛笑了下:“这样就好。”
当天收摊时就穿上了。
两人没有马上回老屋,赵驰带着水笙去附近的摊子,买了萝卜和猪肝,说是晚上炖汤喝。
*
夜里,虫鸣吵闹。
月色透进窗子,留下一片静谧清辉。
许是萝卜猪肝汤喝多的缘故,水笙毫无睡意,枕着赵弛的胳膊,身子反复翻转。
黑暗中,赵弛揽着他:“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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