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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跟那两个儿子都盼着吴三戒了喝花酒的习惯,重新去城里找工挣钱。
赵驰道:“他两只手被我折断,没个一年半载恢复不了。哪怕长好,莫说再做锁匠那等细致的活,连重一点的东西都搬不得了。”
赵弛平时寡淡,独来独往,但不代表他是个善茬。
他当着村民的面断吴三的手,一是给对方教训,二则可以杀一儆百。
此举,已等同在村民面前宣告,不要轻易招惹赵家,更不要招惹住在家里的水笙。
他就是让某些别有用心的人都害怕。
他与水笙,已经是一家人。
*
水笙听完,泪水从眼角直直流淌,像两串细长的珠子。
赵弛看到他哭,手掌抬起,接住晶莹剔透的泪珠。
“别哭。”
“水笙,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
水笙哽咽,点点头,不过半刻,鼻尖红通通的。
挂着泪花的眼眸抽了抽,他问:“那,那你还上山吗?”
当众教训吴三,往后好一段日子只怕村民绕着赵家走,倒不担心再有人来扰。
可经过昨晚的事,赵弛不放心把水笙独自留在老屋。
当下开口:“跟我一起进山。”
把人带在身边,才能安心。
又不住庆幸,还好昨日下山了。
水笙长长“嗯”一声,按捺不住欢快。
赵弛看他湿漉漉的眉眼挂笑,滚了滚喉结。
“……山里冷,没有老屋待着舒服。”
“我、我又不怕……”水笙紧紧拉住赵驰的拇指,生怕对方反悔。
*
时候还早,两人在正堂用了个早饭,随后收拾干粮。
水笙多带了一套衣裳,被褥。
赵弛拎上包袱,带他进山。
荒野连绵,无人的山林不时回荡野兽嚎声。
日头刚起,悬在树梢的露水化了,水珠子淅淅沥沥往下落,如同下雨一样。
只一个冬天,出入山林的路已经长满荒草,赵弛昨天粗糙清理过,眼下带着水笙,将遗漏的地方再次清扫。
他动作细致,引着路,不忘回头叮嘱:“针草尖利,尽量避开,别被划伤胳膊了。”
水笙打起十二分精神,丝毫不愿拖对方的后腿。
日升高空,山里的雾气全部化干净。
树干的枝缝虽有阳光落下,周身仍冷意环绕,阴凉潮湿。
水笙爬着赶路,腿脚酸软。他毫无抱怨,始终咬牙,被赵弛牢牢牵着一只手,走在对方身后。
“到了。”
两人走到深山里的一处平地,赵弛手指前方。
“前面就是猎屋,先进去休息。”
正斜方,一座木屋静静屹立,外围用木头围成篱墙,墙边爬满许多藤蔓。
丝丝缕缕的阳光落在四周,岁月仿佛静止,分外幽深安谧。
水笙好奇地打量,待入猎屋,一股潮湿透着霉渍的味道扑面而来。
猎屋荒置许久,堆积灰尘,又过了一个春日,好几处都泛了霉。
赵弛昨天把屋子粗糙地清理过,床板搭着带上来的棉被,旁边还有熄灭的火堆。
当时匆忙下山,火上落了个没吃完的面饼。
……
赵弛转身将周围简单收拾,从角落抱了堆木头出来,先生火,驱逐屋内的潮气,让周围暖和一些。
看水笙呆呆站着,开口:“坐下,歇会儿。”
沿着山路走两个时辰,水笙腿脚痛胀,左腿阵阵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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