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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被噎的脸红,气都透不过来,赵弛看到这一幕,被他吓一跳,此后,每天用饭都会看着点,生怕又出别的岔子。
饭吃一半,外头有人喊:“赵哥。”
水笙从碗里抬头,赵弛道:“吃你的,我出去看看。”
少年脸埋碗里,灵动的眼睛却往门外瞄。
阴冷的风夹着水汽钻进门缝,他缩了缩脖子,很快,听不到交谈的声音了。
赵弛进屋掩门,在墙角放下一个盖着粗布和油纸的竹篮。
“那是什么?”水笙想了想,“鸡蛋?”
赵弛:“是炭。”
看水笙似乎听不明白,又解释:“用来烧的炭,白天托人从城里买了些带回来。”
夜里两人一起睡,赵弛体热,还算暖和。
可白天屋里阴,下雨的时候容易起潮,水笙睡在床上被褥都是阴湿的,他左腿有疾,烧点炭可以暖和些。
水笙愣住,把碗推开,走到墙角揭开竹篮上的油纸和布。
他定定打量里面的炭,过半晌,闷声闷气地道:“别买了。”
跟赵弛看摊子的这些天,水笙听村民闲聊不少。
别说村民没有闲钱买炭,一日两餐,每个月能沾两三次肉味都算很好了。
可他每天吃的饭菜里都有肉,有的是从河里下网捕的,还有去屠户家里割回来的猪肉,全是新鲜的。
水笙想都不敢想,自己居然不费什么力气就过上这样的日子。
有大夫医治,穿着新衣,每天吃肉,白天还能睡懒觉,
他蹲在地上,抱着膝盖不动,慢慢擦去眼角溢出的湿润。
赵弛嘴拙,想不出安慰的话,叫他别哭,又拉着他回到椅子坐好。
“饭菜快凉了,先吃饱。”
又道:“炭买得不多,不费什么钱。这些年我自己过惯了,用得起这点炭。”
水笙闷闷点头,又往对方挨近了靠着。
*
夜里下雨,空气飘着潮气,连带被褥也有些潮阴。
水笙怕冷,躺下的时候蜷起双腿,好一阵才适应。
赵弛冲完澡进来,打算烧点碳。
水笙阻止:“别烧,留着白天再用……”
又往床里一滚,让出位置。
“你、你抱我睡,就暖和了……”
赵弛神色如常地躺到外边,伸手抱紧他,又握住他蜷起来的小腿搓暖。
“疼么。”
水笙蜷起脚趾头,想说不疼,话到嘴边,变成:“冷……”
赵弛握着他的腿,又揽着他,拍拍后背。
水笙暖呼呼的气息吹在男人脖颈上,弯弯唇角,同时,有些心虚。
他想起搁在角落的碳,默默把腿往男人手掌里塞……
不想点碳,还是赵驰比较好……
第10章
一早,天色隐约有了放晴的势头。
水笙蹲在青砖上,手持猪毛牙刷,踩着水渍洗漱。
待洗漱干净,不久前出去的赵弛回来了。
男人牵一辆马车,老马鼻喷白气,扬着马蹄,使得车轱辘作响,吱呀吱呀黏过泥水路,最后停在门外。
水笙探了探脸,把灶台上的汤面端入屋内,赵弛进屋,与他一起捧碗喝了几口汤水。
他询问:“怎么租了马?”
租用马的价钱比牛贵,赵弛带他进过一次城,上次坐的是牛板车。
赵弛看少年又要露出肉疼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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