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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擦不到……”
赵驰一怔:“是我疏忽了。”
光顾着带人去看大夫,拿药,却没发现水笙自己够不到后背。
挑开陶瓷盖子:“我帮你抹。”
水笙嘴里“唔”一声,抱着被褥,微微扭捏地背过身,慢慢松开衣带。
青色内袍一滑,直接落至两侧。
少年骨肉纤细,露出大片滑溜溜的脊背,油灯昏暗的光影一照,如同泛光的缎子。
赵驰:“……”
眼皮一跳,不准痕迹地收敛了目光。
水笙长得白,肌肤留下的藓痕愈发明显。
赵驰将药脂抹化在指腹,沿着纤细的后背涂抹。
屋内出奇的安静,水笙偶尔发抖,赵驰指腹上的力道放得更轻。
他出声打破宁静:“之前够不着,为什么不告诉我。”
水笙:“……”
缩了缩脖子,像做错事那般,嗫嚅着开口。
“不想、麻烦你啊。”
赵驰:“带你回家,就不怕麻烦。”
“水笙,以后有事告诉我,无需隐瞒。”
涂完药脂,赵驰立刻移开目光。
都是男子的后背,本不需顾忌,但水笙的看起来就是不同。
好像更白,更单薄,纤细,也有着年轻人的柔软和青涩。
他觉得自己不能多看了。
*
连续几道春雷,山谷震响回荡。
雨势绵延,下了几日,河道高涨。
积水浸过铺在门外的青砖,这个天气潮冷泥泞,村民们纷纷避在家中,行商的也不会挑着这几天赶路。
今年雨水落够了,大伙儿只盼早点停歇。
雨势若再蔓延,轻则影响今年的耕收,严重则引起水患。
眼下开春,又准备上交赋税,一阵接一阵的雨压在靠天吃饭的村民身上,往来吃面的人纷纷抱怨。
赵弛如常,面色平静。
他拿起扫帚和木桶,准备把积水引至渠里。
水笙看他戴个斗笠,披着蓑衣出门,下意识拿起立在墙边的伞想要跟随,却被制止。
“你的腿留有暗疾,别泡在冷水中。”
又道:“听话。”
水笙嘴唇微微一动,欲言又止。
最后,只得停在门前,眼巴巴看着赵弛走远。
他打量路边的积水,小脸挂了轻愁,默默叹气。
赵驰将附近的几条水渠挖开,这一忙,就得两个时辰。
起初,水笙一直杵在门口张望,眼下水气重,又倒春寒,阵阵寒气往腿脚扑,他左腿一个趔趄,扶着门框虚虚站稳。
最后,还是回到椅子上捂着腿坐好。
大夫先前有过交代,让他注意保暖,尤其是腿脚。
左腿早年落下疾病,想要彻底恢复基本无望,但只要好好调养,若运气好,也能恢复几分。
他反复搓手,将暖和的手心捂到腿上,直到疼痛隐隐褪去,刚抬头,门前立刻罩下一道身影。
赵弛已经把水渠疏通完毕,门前的积水正在沿着沟渠流走。
男人满身泥水,并未进屋,站在门口看着水笙的举动,问:“受凉腿疼了?”
水笙迟疑地点点头,又巴巴解释:“已、已经,不疼的。”
赵弛没有戳破他慌乱的神色:“我去屋后烧桶热水。”
水笙乖乖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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