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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尾奴继续打探,“大哥,这就是块普普通通的石头吧?和您办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唉!”培志酬一看他,“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啊……”
一听这开场,尾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培志酬跟着一把拉住了他,将他拽到了大桌子的下面,和他道:“小兄弟,你听我说啊!”
尾奴头顶着桌子,蹲在地上,他倒也想听听培志酬的事,1992年的案子,但是这培志酬的证件来路不正,这话要是说个没完,万一真引起了安保人员的怀疑,那就糟了。尾奴往桌外爬去,劝道:“培大哥,您不是赶时间吗?我们边看看这事发现场有什么线索,边说吧。”
那培志酬闻言,确实不说话了,可也不动,黑暗中,他的呼吸声异常地痛苦,不让他说话像是要谋害他似的。尾奴回到了桌子下面,坐在了地上,捧着脸,道: “好吧,那您就让我知一知吧。”
这培志酬滔滔不绝了起来。
第10章 2.1(中)
“我要说的案子可不是能边干别的事边说的,1992年7月8号,我们坊子市开始修地铁,1992年8月9号,我师父退休了,以前坊子市的夏天不像现在这么热,以前的夏天那叫一个舒服啊,小兄弟,你要是在1992年遇到我,这破地方,又热又燥又干,咱们不待了!我就带你去我们坊子市过夏天!找一口井,买一口瓜,西瓜浸到井水里,咱们再找一副象棋,树荫下面下象棋,井边上都有树,树都有十年二十年的岁数了,那树荫撑开来,什么太阳都别想在我们头顶撒野,咱们吃西瓜,还吃凉面,吃烤鸡,吃西葫芦,那二十八度是顶天啦。坎市三十六度,火炉一样,冒市三十二度,也不遑多让啊。我们那里没山没水,一片大平原,可也造了不少避暑山庄呢,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热得要死,烧得人心肝疼,半年都不下一回雨,避暑山庄荒废了,地铁本来规划了十几条线路的,从一年拖到另一年,从一条线延期到另一条线,人都被拖走了,都被拖没了,第一个无人区冒了出来,第二个无人区跟着也生了出来,没结扎的野猫都没生这么勤快的,一不留神,遍地都是没人住的房子,没人管的铺子,小兄弟,我总是想,要是那一年,我破了814案,会不会我们坊子市的地铁就能继续修下去,会不会那些离开的人就不会想离开了,会不会天气还会像以前那么舒服,那么得惬意。
“唉,也真是巧了,814案也是发生在一个8月14日,晚上八点半,我们接到了市地铁施工队的报警电话,说在地下发现了一具干尸,我马上赶去现场。发现干尸的准确地点是在一段已经开挖了三天的隧道里,每天都有工人推着小车运送挖出来的泥土,发现尸体的就是一个运送泥土的小工,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动物在地上趴着睡着了,身上盖着人的衣服。隧道里经常有野狗野猫出没,有一些工人因为工作无聊,就会逗猫逗狗,给它们吃的,有的甚至还搭起了猫窝,他就以为那是哪个工人怕小动物睡着了着凉给它盖上了衣服。他继续工作,来回运了几回泥了,那小动物一动不动,就没见过睡得这么沉的,他一时好奇,过去一看,发现是一个穿着衣服,蜷缩起来的男孩儿。他推了推那男孩儿,男孩儿不动,再仔细一看……
“唉,那个工人后来就辞工不干了,回了老家之后精神状况也一直不好,有一回一个皮影戏剧团到他们村里演出,他看了一眼,疯啦。
“男孩儿9岁左右,脖子上有一个很明显的好像被野兽咬出来的伤口,初次之外,全身没有一处瘀伤,没有反抗伤,指甲缝里也没有找到任何生物组织线索。他全身,一滴血都不剩。送去尸检的第二天,法医就打来电话,说,小培,不好啦,不好啦。我说,怎么不好了?法医说,那小孩儿的脸已经看不清啦!唉,你想啊,92年,吃得也不像现在这样丰富,9岁的男孩的骨头多软啊,肉多薄啊,一点脂肪油水都没有,没了血,这孩子的身体就像没了汽的气球,以一种我们完全无法预料的速度干瘪了下去。我去法医那里一看,小孩儿的脸突然就变成了一个老头的脸,不光脸上的皮皱了起来,身形也开始缩水,我们法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保存这尸体,打电话给他师父,他师父打电话给自己师父,这么一层又一层的找人,从首都找来了一个木乃伊专家和一个考古专家,这才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方法将孩子的尸体保存了下来。那尸体现在还在我们市局地下室的一只碱水缸里呢,我每个月都会去帮他换一回水。但是因为保存工作进行得迟了,你去看他,就只能看到一个小老头似的人那么泡着。
“他真的是一个才9岁的孩子。
“我们在这孩子身上没有发现任何和他个人信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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