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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想好?”萧琨不敢回头看项弦,走在前面说。
项弦:“唔!”
项弦几次要走上来搭他肩膀,萧琨却加快了脚步,末了项弦改为牵手,萧琨屈服了。
“那你亲我做什么?”萧琨又问。
“我喜欢。”项弦笑道。
萧琨:“也行罢。”
萧琨看着项弦,只想时光永远留在这一刻。
“小时候,我在会稽,”项弦说,“见有一对契兄弟在树下抱着亲嘴,亲个没完,摸来摸去的,我还觉得奇怪,心想这有什么意思。”
萧琨:“现在呢?”
“现在知道意思在哪儿了,但总觉得还欠点。”项弦将萧琨强行拉过来,萧琨险些撞上他。接着,项弦侧头想再亲他一下,却被萧琨以手挡住。
项弦以为萧琨生气了,孰料萧琨却来了个绊摔,项弦不提防失去平衡仰倒,萧琨则将他搂在怀中,靠着龙亭湖畔一棵树,倾身,半抱着他吻了上来。
萧琨:“当哥哥的再主动一点,是不是意思就有了?”
再次唇分时,项弦哈哈大笑,俊脸上满是红晕。
“你不喜欢哥哥,”萧琨说,“只想与哥哥亲嘴儿。你自己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我可没说不喜欢,”项弦道,“哪只耳朵听来的?”
项弦又拉萧琨,萧琨嘴上说“滚”,心里却恨不得回身,把他狠狠地揍一顿,再将他抱着亲一顿。
然而下一刻,城中四处铃响,开始有人大喊“走水了——”。
“干活了。”萧琨说,于是与项弦前往城区,开始新年的第一桩重任。忙到快天亮时两人才满脸灰地回来歇下,项弦还指着萧琨哈哈大笑,将冰冷彻骨的水朝他脸上泼。
“睡觉了!”萧琨道。
项弦却不进来,摆开古瑟,坐在房外,换弦调弦,说:“你先睡,我坐会儿,醒醒酒。”
不多时,院外传来曲声,乃是范仲淹的《苏幕遮》,萧琨曾听师父乐晚霜唱过,但那已是在他很小的时候了。
他枕着软枕,侧身面朝房外,闭上双眼。项弦平日里虽不拘小节,揉弦的指法却精准温柔,奏起《苏幕遮》时并未吟唱,清曲抚来,就像轻轻揉在了萧琨的心上。曲声渐低,似有还无,犹如一层薄纱般笼来。
“碧云天,黄叶地……”萧琨耳畔响起了乐晚霜的歌声,“……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项弦在最后低唱,“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弦音震颤不休,被项弦覆手按歇,他回头看,只见半掩着的房门内,萧琨已熟睡。
第99章 游园
过年这三天,项弦先带萧琨去蹴鞠,又与众人进万岁山皇宫去,名为给皇家拜年,实际上则是在皇宫里闲逛,借官员身份,混吃混喝。
晚上则呼啦啦一大群人,去八大楼里胡吃海喝,听曲儿享受。
萧琨则始终想着与穆天子的决战,到底要不要先夺得心灯,如何击败他,以防他在最后关头再一次借倾宇金樽逃跑……而在取回宿命之轮后,就得交还父亲,相当于作自我了断。 网?阯?发?B?u?Y?e?ⅰ????ǔ???€?n???????????????????
着急决战,无异于忙着赴死,甚至连“赶着去投胎”都说不上,毕竟命运轮转,届时他连三魂七魄都没了,也并无投胎资格。
想到这层,萧琨又矛盾起来,人大抵都不会一心求快点死,于是带着这患得患失的心情,萧琨无法完全拒绝项弦的红尘作伴,只得打起精神配合。
权当离开后,为他留下些许快乐的记忆罢。
年节第五天,驱魔司一行人来到开封铁塔下,参与游园。
春日阳光灿烂,一片清平景象,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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