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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一头短发尤其醒目,上身猎装,半敞着胸膛,下身则是紧身猎裤与猎靴。
潮生坐在他身边,面朝他,高兴地说着什么。
青年却只爱答不理,为潮生烤着吃的,烤好后递给他一两枚,潮生接过吃了,看得出他俩关系不寻常,潮生黏人又主动,那猎人也并非全无回应。
乌英纵坐在他们对面,极力控制自己,不去看潮生。
青年却抬眼,与他对视,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内心。
乌英纵站起身,离开了篝火前。
他随时随地都注意着潮生,仿佛童年还是猿时,某天发现后山树上结了一枚朱果,但它仍显青涩,尚未能摘取,于是他便每天睡醒都过去看一眼,等待它被摘下来的那天。
后来,从每天一去,变成了每半天一去。再过数日,他频繁地去看它,与它成为了朋友。
不知为什么,猿最后睡在了那棵树下,这样当它掉下来时,便能第一时间唤醒自己。
但就在某一天,当他睁开眼时,自己守护的那枚果子消失了。
面对与潮生相伴的那青年猎人时,乌英纵便是这种感觉。
一股无名火在胸膛中焚烧,乌英纵刻意不看,却控制不住。在项弦身畔,他一向尽忠职守,且不停地说服自己:潮生是仙人,他们地位悬殊,对方是他不可能企及的存在。
但他仍期望着能与潮生说上几句话,哪怕一刹那的对视,都能让他的心变得轻盈起来。
“给你。”潮生摘了朵花,递到乌英纵手中。
“谢谢。”乌英纵收下了。
“谢谢你,乌大哥。”潮生偶尔会笑着朝他说。
“这是我的本分。”乌英纵便如此回答他。
诸如此类,那些相处之中,许多细微的话语,乌英纵都会记在心上,就像潮生每次送给他的花,他都会小心地摊开,垫在布里,压平,干燥以后收好。说不出名字的野花,俱是他的回忆。
面对敌人时,他也须与项弦、萧琨一同冲锋陷阵,而在后阵支援的潮生,则有那陌生青年守护,那家伙是队伍中的射手,但凡起手拉弓,必然百发百中,且近身搏斗亦甚是了得。
反而是乌英纵自己,每次都浑身伤痕累累,结束战斗后,以巨猿之身鲜血淋漓地坐着,令大伙儿忧心不已。
受伤后,潮生会来为它治疗,每当潮生的手抚过它的伤口时,乌英纵便觉内心传来一阵震颤,仿佛潮生透过被撕开的血肉,触碰到了它正在跳动的心脏。
说不清是迷恋还是发泄,它在战斗中变得更拼命起来,就像隐隐期待着在重伤以后,潮生的触碰一般。
“你太拼命了!”潮生责备地提醒它,“不能这样啊!大哥,每一次你都受好重的伤!”
巨猿眼里只带着笑意看他。
“这个给你。”潮生说。
这一次,潮生没有再递给它小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截小小的树枝。
“是什么?”巨猿说,“给我挠痒痒么?”
巨猿宽大的手小心地握着那截树枝,用它戳戳潮生,潮生却抢过它,来捅它的鼻孔,一人一猿,玩闹顷刻,潮生将树枝扔到它脸上,转身跑了。
“你想守护他,对么?”项弦问它。
“我没有资格。”巨猿低声说,将那小小的树枝珍而重之地收起,与搜集到的干花摆放在一处,同时望向不远处正笑着的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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