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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罢。”宝音淡淡道,“来日会不会在战场上相见,实在不好说。”

项弦说:“驱魔师不允许参与人间王朝征战,你这念头可以放下了,若让我看见你用苍穹一裂在战场上引雷屠杀士兵,我与萧琨第一时刻就要出手收了你。”

宝音蓦然大笑,忙道:“小女子不敢!”

“你呢?”萧琨又朝牧青山问。

“我要回北方。”牧青山被问到,索性也爽快地说,“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牧青山与宝音竟不打算一起行动,萧琨也没有追问他们处得如何,但从这次并肩对敌来看,苍狼与白鹿已不再你追我逃,较之刚见面时,关系多少有了改善。

“回敕勒川么?”潮生好奇地问,“可你的族人已经去世了。”

“也许是卡罗刹。”牧青山说,“我本来就不想与人相处过密,最好让我住在卡罗刹的山里,不与任何人打交道,才最自在。”

“好罢。”大伙儿没有打趣牧青山与宝音,只能交给缘分与时间去解决了。

“既然都要走了,”项弦说,“大家晚上便尽情喝罢!”

“我可没说走。”萧琨朝项弦说。

“知道。”项弦为萧琨斟酒,与他对视,突然有种当众亲上去、摁着他好好亲热一番的冲动,奈何今天人实在太多,哪怕项弦脸皮再厚,也做不出这等事来。萧琨又道:“大伙儿喝!”

酒酣耳热时,揽月楼中传来琴声,伴随李师师婉转而悲伤的歌唱。

“……莫把幺弦拨,怨极弦能说。”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歌声令他们更难以自抑,离别的感伤、沉重的心绪与终于卸下大任的诸多复杂滋味涌来。

是夜,乌英纵吩咐上了美酒,诸人在揽月楼中喝得十余个酒坛见底。

“明天不要告别,”项弦拉着乌英纵,说,“你直接走,带着潮生,就这样走。别啰啰唆唆的,以后还会回来,不是么?”

乌英纵红着眼眶,点头道:“是,老爷。”

“你俩是不是也该喝一个?”宝音笑道,“大哥!”

项弦醉得意识模糊,还在宝音的撺掇下,与萧琨喝起交杯酒。

及至近四更时分,楼内歇业,项弦才趔趔趄趄,搭着萧琨的肩膀,走回禹王台。

“喂!相好的,”萧琨酒意上头,意识模糊,拍了几下项弦,说,“爬上来……我背你……”

项弦扒着萧琨肩膀,只不说话,身体慢慢地滑下去,乌英纵在旁帮忙,片刻后自己背起了项弦。

“我来。”萧琨说。

“我来罢。”乌英纵酒量最好,尚保持了一半清醒,说,“当初在蓬莱,老爷就是这么将我从笼子里头背着出来。”

乌英纵背着项弦,在深夜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走着,仿佛了了一桩因果。

萧琨则半抱着潮生,将他带回驱魔司去。牧青山是最清醒的,与宝音走在最后面,两人并无交谈。

“你会想我么?”宝音在黑夜里低声说。

牧青山没有回答,宝音自顾自笑了笑,伸手想拉他。

“你喝醉了,”牧青山的声音始终平静,“规矩点。”

宝音摸了一把他的脸,笑吟吟地说:“你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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