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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平静下来,萧琨将项弦架起,让他站直,几步追上,吼道:“撒鸾!”

项弦踉跄往前,走出一步,一手搭上萧琨肩膀,想说点什么,奈何先前坠落的伤叠加黑鸟妖力的冲撞,令他几番说不出完整的话来,片刻后一口血吐在了萧琨的衣袖上。

“项弦!”萧琨马上回头,四更时分,夜中漆黑一片,他根本看不清项弦的伤。

项弦拉着萧琨,说:“别走,我胸口……疼得厉害。”

接着,他跪了下去,软倒在萧琨的怀里。

开封,驱魔司。

天气热了起来,外头的蝉一声接着一声,时而齐声合唱,时而有个把领衔独吟。潮生久居昆仑,白玉宫内四季如春,从未遇见过大寒大暑这等天气,坐在廊下只不住抹汗。

乌英纵以法术制了冰,依次置于驱魔司室内角落,说:“这还不到最热的时候。”

今年热得比往年更快,天一热起来,潮生就没食欲了。

斛律光说:“咱们去吃梅子流水素面罢,我上回看到一家素面像白玉般,看着就想吃。”

“我不想出门,”潮生早上起来与牧青山在前院浇花,被晒得晕头转向,朝乌英纵说,“你去买给我们吃。”

“好,稍等。”乌英纵对潮生向来百依百顺。

牧青山马上道:“我也想吃流水素面。”

斛律光说:“再帮我捎两个百晓春的椒荠肉饼。”

潮生:“四个,我也想吃。”

乌英纵:“好的,好的,我都记着了,不要着急,很快就回来。”

乌英纵走后,阿黄突然伸出头,说:“我突然不太舒服。”

“什么?”潮生正在舔那井水制出的冰块,恨不得整个人贴上去,茫然道,“你怎么啦?”

阿黄说:“我右眼皮跳个不停。”

斛律光说:“鸟也有眼皮么?”

“当然!”阿黄粗暴地说,“我又不是鱼!”

潮生起来,到鸟架前去察看,说:“我帮你洗澡吧。”

项弦平时会准备给阿黄洗澡的细沙,阿黄便跳到潮生手上,潮生与牧青山在旁用白色的沙为它洗澡。

“心口也不大舒服,”阿黄说,“喘气呼哧呼哧的。”

潮生祭起法术,把手按在它身上,说:“没什么事啊?”

斛律光也过来了,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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