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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与人相见,换项弦与一众堂亲在外待客。

及至午时,萧琨醒后,谢蕴遣人来请他去用午饭。按宋地习俗,萧琨为成年男子,进内帷与一众女眷相处有违礼制,但江东向来不如何讲究,谢蕴开设女子学堂多年,有女绅地位,萧琨又是小辈,便无人表示异议。

谢蕴很喜欢萧琨,称赞他稳重、内敛。

较之飞扬跳脱、不守规矩的项弦,她明显对萧琨疼爱非常,隐隐有说亲的意图,萧琨一听苗头不对,忙道:“伯母,我是驱魔师,这一生注定了四下漂泊,莫要耽误了好姑娘。”

“驱魔师也要成家,”谢蕴笑道,“与凡人有何不同?以萧先生一表人才,若在江左一地,早该有亲事了。”

突然间,谢蕴想到了什么,闭口不语,想了片刻,说:“凤儿也未提到与你说契啊。”

萧琨被骤然说中心事,当即莫名愁绪,一齐涌上心头,颇有惶惶不知所以之感。他从小便不曾承欢父母膝下,不懂“家”为何物,又是六亲缘薄之命,打心底亦觉得自己不会得老天眷顾,更不配拥有家庭。

“说契是什么?”萧琨走了神,问道。

谢蕴没有再提,改口道:“项家堂兄弟里,有好几个着实想与你亲近,邀你往他们家中吃茶下棋,先生若横竖无事,待得乏了,我喊他们来陪你,在城内逛逛。”

“不打紧,”萧琨被谢蕴触动心事,仍有点恍惚,认真道,“我着实想陪着凤……项弦,不嫌乏。”

此时项弦与前厅外客用过午饭,进来给母亲请安,说:“姆妈,下午无外客,俱是自家人走动。”

“明天便头六了。”谢蕴说,“今日你可带萧先生去城里,让小叔代看着。”

萧琨来一趟,帮不上忙,还得项弦分神照料,忙道:“你忙你的,别管我。”

项弦坐下,说:“我还没吃呢,你们吃的什么?陪知县说了这大半天话。”

管家忙道:“这就吩咐。”

项弦道:“别麻烦厨房了,盛一碗满满的米饭来。”

项弦以热米饭就着萧琨吃剩的小菜用了午饭,谢蕴又拣了自己食盒内未动过的与他吃。项弦见母亲与萧琨都看着自己,便朝母亲解释道:“我俩在外头风餐露宿,常吃对方的剩饭剩菜。”

萧琨扶额,不知该笑还是不笑。谢蕴又道:“香炉寺的师父有两串绳子,乃是你六岁那年,与你爹一同去供的,顺便去取了来,晚饭不等你俩了。”

“是。”项弦吃完简单一抹嘴,换了衣服,萧琨又去沐浴。到得午后,两人才离了项家,携手往城外去。

“我娘没胡说八道罢?”

“哪儿有这么说自己娘的?”

“她向来想到什么说什么,”项弦边走边随手摘树叶,精神已恢复了,笑道,“有不中听的,不往心里去就是了。”

“想与我说亲。”萧琨知道不告诉他,项弦铁定要问长问短,便索性说了实话。

“哦。”项弦忽有点不舒服了,打量萧琨,说,“是不是你朝她哪个门生盯着看了?”

“没有,”萧琨哭笑不得,“说什么浑话,你在吃醋?”

“当然!”项弦倒是承认得很爽快,“怎么?我还不能吃醋了?”

两人相对无话,气氛突然变得奇妙了起来。春末夏初,会稽阳光灿烂,正路上树影斑驳,他们一前一后走着出城去,项弦没让萧琨驭龙,萧琨也不问,便权当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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