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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琨为他脱去外袍,自己也宽衣解带,躺上榻去,侧身将他搂在怀中。
项弦枕着萧琨的胳膊,片刻后自行调整了姿势,抱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怀中,阵阵呼吸朝着萧琨的胸膛,与他有力的心跳搏动合在了一处。
项弦睡得天昏地暗,到第二日晌午方起,发现自己被萧琨搂着时并不意外,仿佛本该如此,醒来后只呆呆地坐着出神。
乌英纵已连夜赶制了丧服,大宋习俗内黑外白,萧琨又为他戴了孝冠。
“智慧剑带身上么?”回到厅堂时,萧琨问。
“不带。”项弦说,“留司里镇邪,毕竟魔气还没查出究竟,你千万当心。阿黄,你也留在这儿,有事随时遣鸟儿来报信,这次千万别再被弹丸给打了。”
“嗯。”阿黄应了,项弦又撮了两下它头上的毛,朝萧琨道:“会稽与开封距离一千多里路,应声虫传声,传不到这么远。”
“放心罢。”萧琨道。
项弦简单用过早饭,知道不需多交代,毕竟有萧琨坐镇驱魔司。今非昔比,项弦已不需要背着如此沉重的责任了,凡事至少有萧琨与他一同承担。
“过完头七我就回来,”项弦度过了最初时候,精神恢复了不少,朝伙伴们说,“别太想我。”
“去吧。”潮生取出一枚包裹在符文绣布里的细枝,说,“这个给你,可以插在你家门口。”
“盛荣之术,保佑我家子孙满堂么?”项弦道,“我这一支是四代单传。”
“堂亲家也一样的。”潮生解释道。
除了项弦与潮生之外,其余诸人都经历过父母的离别——萧琨自小无父丧母;乌英纵父母为猿,阳寿不过短短三十载;斛律光有母无父,母亲早已亡故;牧青山则全族尽灭于黑翼大鹏之手。
大伙儿虽少以言语安慰项弦,却都有着默契,知道这是每个人一生中必修的功课。
项弦简单道别后穿着一身丧服,出驱魔司大门,前往城外运河码头。
左边石狮子说:“老爷!节哀顺变啊!”
右边石狮子说:“老爷!看开点!轮回有数!”
“知道了!”项弦简直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摸摸那俩石头狮子。
萧琨说:“我送你,走。”
乌英纵跟出来,道:“老爷,乾坤袋中是为您准备的开封特产。”
项弦点头,乌英纵又说:“老爷。”
项弦站在城门处,乌英纵想了很久,说:“太爷一生造福乡里,古稀之年,无病无痛,寿终正寝,也是喜丧。”
项弦明白乌英纵虽不善言辞,却也想安慰自己、陪伴自己,便拍了拍他的肩膀。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项弦感慨道,“我只遗憾最后时刻,没能陪在我爹身旁。”
“老爷在高昌城外救了数十万人性命,”乌英纵说,“较之此节,我想太爷更希望您在西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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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弦点点头,乌英纵又躬身行礼,目送萧琨与项弦前往码头。
项弦看见远处码头正在卸货,船却不知在何处,问萧琨:“你替我安排了船?”
“唔,”萧琨严肃地说,“马上就到。”
虽然项弦眉头深锁,但较之昨夜,已看开了许多,不再被亲人辞世的愁云所笼罩。他环顾周遭,又看萧琨,说:“司中之事,就全交给你了。”
萧琨坦然答道:“有老乌他们在,不至于出问题,你很快就会回来,不是么?”
项弦打量萧琨,忽然意识到,这竟是他们在成都城外再一次相见后的第一次正式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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