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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弦与萧琨对视。
萧琨说:“容我想想,现在思绪太多,太乱了。”
项弦没有再坚持,看着萧琨回房的背影。
“还记得倏忽的话么?”临别前,项弦忽然道。
萧琨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记得。”萧琨背对项弦,答道,“第三个预言,我们必须完全相信彼此,将自己毫无保留地托付予对方……将是这晦暗浩劫中残存的一点光芒。”
“你觉得倏忽知道一切的经过吗?”项弦仰头,望向神树句芒,忽被月色转移了注意力,喃喃道,“你看,今夜的月色真美啊。”
萧琨说:“白玉宫离月亮很近,比人间近多了。”
他们并肩站在月色下,一起抬头,望向那轮满月。
“我不勉强你。”项弦坦然道,“但我想知道,我要去找白鹿。现在我觉得,倏忽的每一个预言,兴许都准确到了不容置疑的地步。”
萧琨望向项弦,眼神十分复杂。
项弦只是朝他笑了笑,转身回往池畔。
“我觉得上一世,也许发生了许多伤心的事罢,”萧琨数着手中那把松子,自言自语道,“否则我为什么不愿想起?”
但项弦没有听见,他已走远了。
万花池畔,牧青山看见项弦独自前来。
“小时候我最喜欢做梦了,”项弦自言自语道,“来罢,白鹿,咱们当真曾经认识?”
牧青山:“想清楚了?”
项弦在池畔坐下,复又躺下,看着天际的明月,闭上双眼,嘴角带着笑意。
牧青山化作鹿形,踏过池面,带起一地涟漪,群鹿退开。
“这样躺着可以么?”项弦像个听话的小孩,双手交叠放在胸膛前,一动不动。
“我不能帮助你辨认,哪些是真实发生的回忆,哪些是因执念而营造出的梦境。”雄鹿低声道。
“我是智慧剑的传人,没有执念。”项弦答道。
“果真如此?借助白玉宫中充沛的灵力与神树句芒的力量,我能暂时令你想起这些梦,但不一定能让你知道所有,做好随时从梦境中脱离的准备……”
“我赐你黑夜的安宁。”雄鹿那高大的鹿角上泛起微光,无数光点飘浮,没入了项弦的身体。
项弦还想再说句什么,梦境轰然袭来,将他拽向了意识长河的深渊,记忆碎片湍流裹挟着他,令他冲向至为黑暗的深处。
再下一刻,白光爆射,倏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你们将在时光的重重考验中爱上对方,只要能做到携手共渡……”
“……相信对方,将自己毫无保留地交托予彼此,将是这晦暗浩劫中,残存的一点光芒。”
往事以梦境的形式呈现。
“我才是当今世上的大驱魔师。”萧琨按着金龙,在旷野上与项弦分别。
“滚!”项弦不以为然,转身离开。
成都城外:
项弦靠近了萧琨所宿营地,萧琨正在篝火旁坐着出神——他必须守夜,但看得出他已很累了。
“那就是你的朋友?”阿黄问。
“算么?不好说。”项弦说,“看我过去,吓他一跳。”
项弦到得篝火后,萧琨已困得意识模糊,项弦从旁蓦然出现,萧琨被吓得不轻,旋即拔刀转身,项弦却抬起双手,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意,萧琨猛地以唐刀抵在项弦咽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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