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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去开封打个转,办点事就回,”项弦还在努力地说服萧琨,“耽搁不了几天,届时大家一起去高昌,不行么?”
“不行,”萧琨终于道,“我不想见到郭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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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去高昌,我不放心,”项弦开始软磨硬泡萧琨,“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萧琨沉默片刻,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改口道:“你当我是小孩么?”
项弦:“你总不能让我们走回开封去罢!秭归回汴京要一千多里路啊!哥哥!”
“原来你只是想搭我的龙?”这下萧琨更不爽了。
“不是这意思。”项弦抬手示意投降,潮生见两人搞不好又要吵架,忙道:“喝酒吧喝酒吧。”
乌英纵赶紧给大家斟酒。
“果然断掌都固执。”项弦最后说了句。
“是,我就是固执。”萧琨答道,酒也不喝,起身回房。
潮生看着萧琨的背影,年纪轻轻如他,终于也头一次品尝到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的滋味,不禁“唉”了一声。
是夜,项弦独自在客栈一楼饮酒,时值岁末,客栈内已无投宿行商,大家都回家过年去了,明日起,本地的客栈也将打烊歇业。门外下起了鹅毛大雪,唯独项弦席地而坐,犹如惯常,让小二收拾桌子,换上新酒。
萧琨没有像前几次一般,在晚饭散了之后再陪他喝两杯,而是进房后就再不出来了。
项弦一手搭在案边窗台上,看着外头飞扬的大雪。
“你很喜欢他。”阿黄说。
项弦说:“师父辞世以后,我就再也不曾遇见……怎么说呢?唉。”
沈括死去那年,项弦不过十五六岁,师徒相伴的人生,虽只有短短的八年,却占据了他极为重要的一段回忆。他在七岁上被送到沈括身边学艺,从某个程度而言,师父甚至比他的父母更重要。
沈括带着项弦游历天下,遍览名胜山川,教予他做人的道理与责任,乃至在沈括去世以后,项弦时常有种孤独感。
什么样的孤独感呢?
在这个鹅毛大雪纷飞的夜里,项弦多喝了两杯,不禁审视起自己的内心。以他的性格,当然能结交朋友,只要他愿意,全天下的人都可以成为知己,但他始终没有找到符合自己打破“孤独”的想象的那个人。
身为少年成名的驱魔师,他所结识的大多无非凡人,他们在他身边匆匆来,匆匆去,既不能理解他所背负的重任,项弦也不想朝他们多说。
这些年里,他始终在寻找一名“同伴”,抑或“战友”?
阿黄是他很好的朋友,但不一样;乌英纵犹如兄长,近乎与他无话不谈,忠诚尽责,却终归不能对他的行为与人生感同身受;新结识的潮生弟弟天真纯粹,却是仙人,本来就无甚所谓,自由自在。
赵构也好,郭京也罢,放眼天下,都不是他的知己。
“人生要有一名知己,是很难的啊。”
师父沈括生前曾说过。
项弦天然地对青年驱魔师有着亲近感,但世家子弟里,与他走得近的几乎没有,尤其旗鼓相当、能过上几招的,更是从未遇见过。在与萧琨相处的这段时间中,项弦忽然发现,师父去世后的孤独感神奇地消散了——萧琨是个很好的伙伴,平时虽不苟言笑,却是懂他的。他们在许多事上有着奇特的默契,有些话甚至不必出口,就能互相理解。
换句话说,萧琨是他的同伴,他们并肩作战,实力相当,更怀抱着同样的理想,说是“知己”尚算不上,但“战友”一词已当之无愧。
当然,他们之间的默契,也表现在固执上,项弦既不愿意改变自己的计划迁就萧琨,萧琨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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