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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取决于阿诺德的想法,他有权决定这场游戏的走向。
阿诺德看到了果戈里体内闪烁着的异能能量,那些跃动着的能量在体内游走着,修补着对方身体的破损。这种景象让阿诺德想起了凡尔纳,当凡尔纳濒死时,名为【神秘岛】的异能两度挽救了凡尔纳的生命。
然而,与凡尔纳不同的是,果戈里并不是超越者,他的异能还没有成长到那种程度,只能不断地消耗自己,以维持果戈里本人的生命体征,他的异能正在变得越来越弱小。
阿诺德看到了果戈里身边浮现的虚化的俄语字符,随口说道,“变弱了啊,看来雪很快就要停了。”
他本以为能够引起莫斯科天气变化的是某个作死的超越者,现在看来只是超越者的预备役,而且这个预备役还在亲手掐灭自己灵魂的光辉,很快,果戈里就会彻底失去成为超越者的可能。
阿诺德冷眼旁观着,他不准备杀死果戈里了,对方正在亲手杀死自己,异能也在退化。
突然,果戈里睁着无神的眼,问道,“您是鬼魂吗?”
这像是一句神志不清的胡话,而阿诺德却投来了视线。
阿诺德的眼神在告诉果戈里:是。
他曾作为鬼魂,在世界游荡了十几年,他从英国漂泊到了世界各地,后来又回到了故乡的不列颠。
果戈里忽然笑了笑,他的眼神空茫地集中在某一点,似乎出现了死前的幻觉。
果戈里声调蓦地变轻了,仿佛在与故人对话,“我记得您,鬼魂先生,是您告诉了我自由。只可惜,我还未得到自由,就要死了。”
“您不告而别的时候,我一直在找您,我当时还以为【死魂灵】不起作用了,我看不到鬼魂了——啊,其实我想问的是,您过得还好吗?”他费劲地喘了口气,眼神有种将死之人的涣散,“您,自由了吗?”
阿诺德看着他惨白的脸,被勾起了所剩无几的鬼魂时的记忆。
果戈里的脸和记忆中的面孔重叠了起来。
原来是他啊。那个可以看见死灵的小孩。
阿诺德想起来了,还是幽魂的他曾来过俄罗斯,在青黄不接的天地里遇见了一个白头发的小孩,对方孤零零地坐在田野的树桩上,看到他的时候眼睛睁得很大,然后用俄语磕磕绊绊地说道,“您是鬼魂吗?”
当时的阿诺德不懂俄语,只是无言地注视着年幼的果戈里。
果戈里能看见他,却不能听到他的声音。因此,尽管果戈里聪慧地从阿诺德的服饰发现了阿诺德的母语,偷看他姐姐的课本学了点粗浅的英语,他们还是没法正常交流。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阿诺德都不算有耐心。他只陪了果戈里几个月,在此期间,果戈里一直叫他“鬼魂先生”。
有一次,果戈里脸上带着男人的巴掌印跑过来,茫然地问他,“鬼魂先生,您觉得……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阿诺德想了想,在空中随手写了一个单词。
【Freedom(自由)】
“ Freedom ?”果戈里不标准地拼读道,“那是什么意思?”
阿诺德写下了自己的见解。
【Follow your heart.(听从你的心。)】
自由不是别的什么,自由是听从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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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濒死的果戈里眼里闪着泪光,问道,“您自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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