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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鬼的尸体撞着院门坐倒,箭的羽端撑住他耷拉的头,没致完全垂低。

隔壁的狗听见二箭相劈的动静,吓得大气不敢喘,俩前爪紧捂双耳装睡,吓死了,可不许隔墙扔石头哦。

赵芷朝着尸体的头顶补一箭才走近,她戴上手套把对方布囊里的东西倒出来,除了洛阳才能用的五铢钱,另有六枚小金饼,赵芷眉开眼笑收起金饼和铜钱,其余物什装回去。

次日一早,伪装成拉粪的州府武吏上门,把尸体塞进粪桶拉走,赵芷仔仔细细清理院里血迹,再用草灰水把院门擦洗了好几遍。

元纯陀派的武士,不得不说各有躲避官府查的绝招,官兵和狱吏组伙盘查,除了死掉的茹俊侠、展鬼,其余人就跟没来平城一样匿迹。

洛阳。

元纯陀的兄长任城王元澄出来朝堂,真是又郁闷又疑惑。朝堂上,陛下当着文武重臣训他:“朕昨日见城门进出的马车上,还有妇女戴风帽,尚书对此为何不察、不追究?”

元澄立即回:“这种旧风俗穿戴的百姓已经很少。”

皇帝更加不悦:“任城王这话,是想让所有人都那样穿么?要知道,一言之差可以丧邦,你轻视的衣冠小事,在朕看来,是可以毁掉改革的大事!史官,将任城王失言之事记下来。”

啊……站在皇城外的元澄无语望天,感觉胸口要憋出淤血来了!这种芝麻大点的破事,还得记到史书上!

不行,他非得去城门口数数,看看一天的时间,过往城门的人里到底有多少戴风帽的!

第166章 打听一个人

元澄去的,是洛阳北二城门东边的广莫门。广莫二字,寓意为“大”,源于“天有八风,广莫居北”之说。

如果真有戴风帽进洛阳城的糊涂蛋,都不用费心猜,肯定是北地几州的鲜卑百姓,不管进城还是离城,经过的几乎都是广莫门。

在元澄赌气,非得逮几个违反朝廷衣冠政令之人时,下了朝的皇帝留下太子,问:“朕训斥任城王一事,你怎么看?”

元恪头大。他近来已经被这话问的做噩梦了,不管梦见花草还是野兽,最后都口吐人言“这事你怎么看”,然后把他惊醒。

元恪一边思考一边回答:“父皇禁胡服穿着,从小处看,是定衣冠礼仪,让我鲜卑诸族百姓改变塞外生活的习惯。从长远看,父皇是想让天下人都知道,我魏朝才是华夏正统!”

“改革服制的政令,从太和十五年末就开始了,二十年时,制六宫服章,父皇给足了任城王时间,然而至今,任城王都不严肃对待。掌管此事务的官长不敬此令,那么下属的执行官吏,便会察言观色,懈怠成一盘散沙。”

“儿臣近日读《说林》,对惠子的话深有感触。惠子曰,至以十人之众,树易生之物而不胜一人者,何也?树之难而去之易也。”

“儿臣觉得,惠子之言既可警示人际,也可警示政令。昨日管着城门通行的门士,不缉拿戴风帽的百姓,反而由着她们进城,那么今日城中就会出现数倍冠帽之徒!十天后、百天后、寒冬时,无数冠帽者会把京师之地,变为代北牧场!”

“所以如今敢戴风帽进洛阳的人,他们的胆子不在于一顶帽,是他们把挑衅朝政的贼心,堂而皇之扣在了头顶!”

皇帝元宏越听越满意。这时一份武川镇的军情呈进,上面说柔然因伏图之死开始内乱,可汗那盖在一场袭击里失踪。

元宏把军情给儿郎,笑着问:“柔然内乱一事,你怎么看?”

其实与这份捷报同时到京的紧急文书,还有一份糟心的,是恒州刺史元志所呈的射偶人。

元志所附的文书里说,平城有贼进入冯熙故宅盗物,被巡逻的府兵发现后,此贼认罪,然后言冯宅一间佛堂有婴啼哭音,不似礼佛之处,倒似阴森鬼舍,因此元志亲自进佛堂,掘出一完整的射偶人,及木制偶人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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