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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茂看她连哭都不能放肆哭,真是又烦躁又恨!起初他以为借助阿父的官职地位,可以把刚来的杜陵撵离学馆,但显然不行。
阿父是阿父,他是他。
所以人生在世,借谁的权,都不如自己有权!
再说尉窈,哭这一场不全是做戏,她为前世的小阿窈哭,为那个挨批评后根本不知道犯了什么错的阿窈哭。
哭完,就是现在的她了。
尉窈知道今天的事就算让杜陵稍微收敛,肯定收敛不了几天,没关系,她是不能顶撞夫子,但如果次次被苛待哭,杜陵名声愈臭,他除了呆在尉学馆,还有别的出路么?
不久之将来,恐怕不是尉学馆怕他走,而是他怕学馆不留他!
至于尉茂讲述的学馆方面的无奈,尉窈不禁感叹,尉茂现在还是小,不知道“较量”二字里一定得有割舍!
她,贫寒出身,无倚仗的尉窈,就是尉学馆的割舍,学馆把她当成棋子,要用她换一位讲《诗》儒师。此儒师学问渊博,除了不喜贫寒女学子,没别的缺点。
而她尉窈除了暂时学习好,没别的优点。
在以贵承贵,以贱袭贱的大魏,她必须认清此时的自己就是蝼蚁!她如果想挣脱尉学馆这副棋盘和下棋人,只有一个办法,只能自身更强、再强!强到更有地位、更有权势的下棋人主动帮她!
第60章 投缘师生
六人到达《诗经》大考场。
这里学童真多啊,放眼望,不认识的比认识的多,可见周围的小私塾数量不少。奴役、苦工正进行最后的修缮,有的在帮学子摆正书案,忙忙碌碌,热火朝天。
尉景刚才来第一趟时就瞧见步延桢了,对方没走,还在那,他赶忙指给尉蓁:“你往那边看。”
情芽已萌动,尉蓁装成不很在意的样子催促:“行了行了,咱们先把东西放下。”
几人侧方突然传来呼唤:“步延桢——”
“咳。”尉蓁俩脚不动弹了。
别的学塾也是自带书案,好位置肯定全留给尉族学童,步延桢一直呆在这,是因为他谨慎,在检查每位同门的考位上方有无漏雨缝隙。
“步延桢——”
同门喊他,让他过去帮着抬筐,筐里是步氏学塾给他们备的答题竹简。
他从尉蓁旁边过去,眼眸还如她初见时亮晶晶的,可惜目不斜视,就这么过去了!
尉景笑到跺脚,尉蓁嘟起腮帮。
诗经一舍的十五个坐位并非集中,本该谁先占下哪谁就坐哪,既然杜夫子过来了,由他安排是正常的。
不正常的是,尉茂他们第一趟来的时候,就把尉窈、尉蓁的书案放在最靠里,结果就她俩的位子被挪了,一个更靠里,一个在边缘。
杜夫子的解释冠冕堂皇:“馆里才要求的,要把陈瑜、褒荣子、缑祈因三名学子的考位移至中间,挨着你们。”
杜陵说的三名学童,尉茂全知道,分别是五舍、二舍、三舍成绩最好的,其中又以陈瑜的成绩最优。因此他立即质问:“馆里用意不就是让学习好的往中间坐,便于听题么?夫子怎么把咱们自己舍学习最好的挪到最边上了?”
尉茂又指躲在夫子后头的曲融:“还有他!过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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