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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捏着后颈皮拎起来,秋季的野兽个顶个肥美,都在为了冬眠贴膘,提在手里沉甸甸的。
一路拎着貉子往回走,不由夸了两只狗几句,惹得狗再度来了劲头,全程又是追兔又是捉鼠。
三个人只管跟在后面一路捡,到家时除了最先抓到的貉子,已经有一只野兔,六只林鼠。
黄芽儿甚至还去招惹了一只刺猬,被扎到鼻子后悻悻放弃。
霍凌还看见了过路的黄鼠狼,大个儿想追被他当场喝止,这可是黄大仙,轻易不能招惹。
除了林鼠给狗吃,貉子肉也不好吃,只有皮毛有用,可以给颜祺做个冬日保暖的围领。
貉毛比兔毛更长更密,挡风更好,用起来更暖和。
因此霍凌回家后割了貉子的脖子放血,剥下毛皮留待日后得了空鞣制,肉就直接架火烤熟,分给了大个儿和黄芽儿。
但凡猎物进了家门,这两只狗就不吃生食了,都知道熟的更香。
不吃生食也有好处,嘴巴里的血腥味没那么大,味道也小一点。
之前有阵子两个狗的嘴巴太臭,颜祺忍不了,还兑了点盐水用布卷在指头上给它们擦牙。
这件事也就是他和霍凌能做,换了别人,狗来了脾气把牙齿一合,能咬断猎物脖子的牙齿定也能把人的指头咬掉。
剥皮的现场血淋淋的,霍凌忙完后铲来土把地上的血都盖住,不然有味道,而且招蝇虫。
现在山里还是有零星的蝇虫在飞的,不过时日无多,最多半个月,天再冷一冷就能全都冻死。
“老二,兔子肉怎么吃?”
霍凌杀貉子的时候,霍峰在杀兔子,同样留下了兔皮,霍凌让他拿下山去,多凑两张给霍英做件新袄子,小孩子长得快,去年的已经小了,多半要拆了做靴子。
去皮后剩下的兔肉去掉骨头没多少,霍凌忖了忖道:“清炖一个汤吧,加点萝卜,家里还有猴头菇,也丢进去两朵。”
霍峰听罢疑惑道:“你从哪里听来的吃法,这么清淡。”
“偶尔也吃清淡点,最近秋燥,吃兔子败火。”
不过这么清淡的菜色实在不太合霍峰的口味,小块的兔肉需要细细啃,霍凌也只囫囵吃了两三块。
颜祺却是很喜欢,尤其是汤里的萝卜,炖得软软糯糯,他见霍峰和霍凌都吃得少,为免浪费,一个人喝了好多汤,以至于晚上起夜跑茅房。
回来以后手凉脚凉,霍凌睡得迷迷糊糊时被他碰到,下意识就把人往怀里揽,反而是颜祺怕吵到他睡觉,赶紧将两条腿向后蜷起来。
……
每天都有大几十只母蛙被穿绳风干,七八日后,院子里浑似多了一面用林蛙织成的门帘。
哪怕颜祺坚称自己不怕,等数量足够多的时候,还是有些理解大嫂为什么说这东西让人后背发毛。
门前溪水里网兜里的公蛙也实在太多了,从早到晚吵得人心烦意乱,下山前夜,霍凌捉了一盆回来,再添八只今天新捉,还没杀的母蛙,说要和土豆一起炖着吃。
“林蛙炖土豆,我们这有名的硬菜,这时节办酒摆席的,席面上必有这么一盆子,没有的话那都不成席。”
霍峰兴冲冲地守着锅灶,抬手感受蒸腾的水汽,这水是一会儿烫林蛙用的,不能用十成十的开水,略微凉一点的才好。
他看一眼霍凌笑道:“让老二做,他做这道菜的手艺好。”
“大嫂怕这个,不让这玩意进家里的锅,所以年年都是在山上做,我做,他吃,吃够了再下山回家,手艺就这么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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