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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凌头一回听说这事,跟着后怕。
“你和明哥儿都是因祸得福,要是你没生病,那沈家必也会要了你去。”
那些个大户人家,挑仆从也不是谁都要的,头一条模样要周正,其次要脑瓜子伶俐,手脚利索,若是还能会些个手艺,譬如针线刺绣、灶上工夫,指不定还有机会在主子面前露脸。
“我只记得他姓田,是个掐尖要强的性子,也是因这个缘故,和我们在安济坊时吵过几嘴,教他记在心里,故意不想让明哥儿去沈家。”
要说为何吵,现今看来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称不上什么深仇大恨。
“我还想,以他的性儿去了大户,要么吃个大亏,要么出人头地。”
哪里想得到区区几天就丢了性命。
“他那样的性儿,怎会无缘无故的跳井?”
哪怕颜祺和田哥儿打的交道并不算多,乍听之下,也不太相信。
他咬了下唇道:“定是受了人欺,那沈家人多半不是个好的!”
霍凌思索道:“倒是没听说过沈家苛待下人……”
当然了,这等事就算真有,也不会轻易流出,教外村里的泥腿子们知晓。
“不过确实蹊跷,一般那等大户家里出了人命官司,哪有主动往外捅的,一个新买的下仆,就算真是寻不见了,去了何处又有谁会发现?就算真的被发现,与其说人没了,不如说人逃了。”
颜祺也觉奇怪,认定田哥儿恐非自尽。
可人已没了,现今怎么琢磨也是无用,终究只是叹了口气。
“只能盼他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你是心善的。”
霍凌揉了揉他的眉心,“不说这些,睡觉了,看你这模样,我倒后悔夜里说与你听。”
灭了油灯,颜祺裹紧了被,怕夜里做噩梦,手指摸着小葫芦闭上眼。
霍凌明日就上山,一别数日,想想多是舍不得的情绪。
今晚原想着再想法子赚点甜头尝,却被这桩事给打乱了,小哥儿定是没心情。
遂作罢,老老实实睡了一夜。
——
这趟上山日子短,更要多挤出时间来做事。
天还不亮,霍凌轻手轻脚地起了身。
大个儿还没完全睡醒,见霍凌起了,它兴奋地绕着腿边转,尤其见霍凌拿起了上山时才会用的背篓,尾巴快要甩出残影。
霍凌怕它叫出动静,伸手捏了下它的嘴筒子,比了个“嘘”的手势,又指了指要带去山上的东西。
大个儿明白过来,听话得趴在行李旁守好。
霍凌拍拍它的脑袋,打算洗把脸,进屋给自己和狗摸点垫肚子的吃食。
意外的是颜祺也起了床,悄无声地走出来,倒把霍凌吓一跳。
“你起了也不喊我一声。”
怕吵醒东屋里的一家三口,颜祺用气音说话。
“喊你做什么,从前我也是自己赶早出门的。”
霍凌顺手摸了摸矮炉上的水罐,昨晚剩的水自是早就凉透了,他想凑合喝两口,被小哥儿轻轻推开手。
“生把火不费事,那水都冰凉了。”
说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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