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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凌洗漱快得很,洗脸漱口加冲脚,三两下就好了。
为了等颜祺,他搬了个凳在仓房门口陪大个儿扔骨头玩,时不时看一眼门窗。
看着看着,忽而想到小哥儿此时在里面做什么,把自己想得脸红耳热,不得不又起身去打了点凉水洗脸。
足扔了几十个来回,屋子朝院里开的窗方才推出一条缝,小哥儿露出个脑袋,小声喊他名字,音调低而软。
沉甸甸的盆子在霍凌手里轻若无物,地上余些水渍,晾一阵就干了。
他要的旧布霍凌也给他找了出来,是条破了个洞的汗巾子。
“洗干净的,没舍得扔。”
村户人家哪个不节俭,衣服烂得实在补不了,也会留着做鞋面、打袼褙。
“等我用完再洗洗。”
颜祺怪羞赧,侧开身去,低头把头发尽数裹进布里,一根头发丝也没露。
事情都做完,时辰不早,霍凌让小哥儿睡里面,独自踩着布鞋去吹熄了灯。
屋内唯剩月光映亮桌椅轮廓,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皂角味,他察觉得到小哥儿的紧绷,只说了两字:“睡吧。”
颜祺捏着被角,呼出一口气,慢慢阖上眼睛。
——
第二天是个艳阳天。
霍凌错过了十五的大集,但镇上平日也有集市,只是没初一十五那么热闹,来的人也少。
带下来的山货还没出手,他等不到下个初一,如今屋里有了夫郎,干劲更足。
依他看,酒席还是要摆的,不然名不正言不顺。
除了酒席,山上和山下都得添置东西,这些本是定亲后男方这边准备的,现在顺序颠倒,照样省不得。
此外离家前大嫂和他列了几样哥儿家的日用,他挨个记下,预备等山货卖完就去逛逛,遇见了就买。
关外太平,地广人稀,种地就能填饱肚,常年在山里讨生活的人越来越少,大部分只在八月采参季时进山碰运气。
眼下青黄不接的时候,大集上贩山货的人尚不太多,今天从街头到街尾,更是只有霍凌一个。
大鹿角一摆,一下子围过来好几人,但霍凌打眼一看就知道都是凑热闹,没有掏钱买的,因此没费心招呼。
背篓里倒出来的东西有桦树茸和松黄,以及几朵猴头菇。
前两样白龙山里四季皆有的药材,前者生于桦树,后者与松树伴生。
采这两样东西讲究技巧,单块越大的越值钱,若是敲得太碎就容易被压价。
不过因药效不差,向来不愁卖,有人零散着买回去泡水补身子,也有倒腾药材的走商一股脑收走,后者给的价比散卖低,但能一下子结一笔钱,不必守着摊空耗。
猴头菇则都是年前长的,在寒冬里风干得彻底,趁雨季前尚能捡漏,否则等第一场雨落下,全数泡烂,便只能等今年新的菇子生出来。
霍凌搬块大石头垫着坐,先将猴头菇卖出,干货论两称,得了二十文,是一妇人要拿去炖鸡待客。
桦树茸近六斤,一斤时价五十文,松黄四斤冒头,时价一斤三十文。
因不是大集的日子,没有走商来此,只得散卖,熬到午间集都快散了方卖空,加在一起到手四钱多铜子儿。
比起这些,鹿角就难售不少,要是昨日来,霍凌有把握卖出去,一日之差,生意冷热着实悬殊。
不过这东西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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