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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人员以此得出“Alpha越早分化，成长期越长，最终信息素等级越高”的结论，但由于样本有限、追踪时间有限、对照实验数据不足，研究人员在阶段性成果报告中只声称“结论具有一定参考价值”。

实际上除了那百分之二的人数外，还有另一组绝密、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只有课题总负责人才知道的调查数据——

这是一组标准差极大的数据，青少年提前分化时间从300天以上到三天以内都有，但平均数却是50天。

而蒙望可能会提前四年。

意识到这件事后，每次见到蒙望厉行都要叮嘱他别显得特殊，跟其他人保持一样，同时将欧文植入实验室系统，让欧文尝试隐藏蒙望身体数据。

那时实验室的人工智能伯德之于欧文就像爷爷看孙子，欧文要特别特别小心才能悄无声息地篡改数据。

最终蒙望还是在一次常规体检中暴露了他将要迎来分化期，那几天厉行做梦都是蒙望被注射催化剂成为第一批上手术台的实验体。

幸运的是事情在朝着好的一面发展，实验室非常重视蒙望天赋，为蒙望提供了最好的生长条件。

也就是那时厉行意识到，蒙望可能是这一批实验体中，唯一一个可能活着离开实验室的人。

后颈一疼，厉行散漫的意识被唤回飞行器。

他忽然觉得这艘飞行器和当年被当成实验室用的航空母舰有一些相似，都是金属铸成的穹顶，轰鸣声永不停歇。

看着蒙望模糊的面容，厉行模糊地回忆起了他和蒙望最后一次见面。

那是蒙望进入分化期之后的事了。因为大概率分化成S级，蒙望的待遇很好。有单人宿舍，还被允许在一定区域内自由活动。

也许是谁对蒙望承诺，只要蒙望能达到某种标准，蒙望就可以离开实验室。那天蒙望大概说了类似于“只要他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他一定把厉行带出去”的话。

厉行嘴上说着没关系，他是Beta在这里过的还算轻松，应该没什么事，心里却有一丝隐秘的高兴。

那时厉行已经知道他被列入实验名单，即将接受腺体移植手术，他不知道自己未来会变成什么样，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从手术台上下来，也不打算把一切希望寄托于没完全分化的蒙望。

他是养了蒙望五年，在他把蒙望捡回家时他也不知道蒙望会分化为S级Alpha，但他不能以此道德绑架蒙望在逃离这个鬼地方后再冒险回来把他救走。

他能不能活到那时候都不一定。

不过在得知蒙望的确离开了实验室后，厉行在某一个手术失败后的深夜，因为膝盖神经痛得睡不着觉时，为欧文添加了两条新的判定规则：

当管理员面临生命危险且行动能力不足时，欧文有权开启代理模式为管理员选择最佳逃生方案；

若管理员产生自毁倾向并付诸行动时，欧文可以强制开启代理模式，采取一切行动阻止管理员。

第27章

当时厉行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这样做, 可能源于某一天他从手术台上醒来，发现自己产生了“如果能就这样死在手术台上该有多好”的想法。

他解脱了，负责他的实验员、记录员、麻醉师、主刀医生……全都受罚，一举两得, 多好啊。

蒙望觉得Omega的表情很刺眼, 他不想在厉行的脸上看见这个表情。

他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