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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厂之内,季昶坐在绒白毡毯铺就的躺椅上,面色肉眼可见的憔悴,“贺斐之不让办,就不办了?莫不是要让逝者的孤魂飘荡在那座山头, 死不瞑目?”
这样不行, 那样也不行, 盛远几人更是为难,可周旋了大半日,两头还是僵持不下。
总督衙署内,盛远转述完季昶的原话,又道:“听说是太后的意思,要不先这样,等......”
等什么?等一个奇迹?
贺斐之颇为不耐地蹙起剑眉,淡淡三个字:“滚出去。”
盛远龇起一口雪白的大牙,憨头憨脑地退了出去。
贺斐之仰躺在太师椅上,双腿抬起搭在案沿,按揉着颞颥,目光空洞,下眼睫青黛一片,比任何时候都颓然,仿若真的失去了光,纵使星辰万顷,也再照不亮他的心底。 网?阯?发?布?页????????ω???n?Ⅱ?〇?2?5????????
是否为韩绮起坟,他不会插手,但阮茵茵不可,还是那句话,一日未在山寨中找到骸骨或衣着首饰的碎片,他一日不接受这个结果。
也因此,在三日后,他与季昶发生了剧烈的争执。
冰天雪地,雪虐风饕,两人在帝王寝宫的庭院中大打出手,侍卫们拉都拉不开。
一只奶狗站在雪地里狂吠,被少帝抱起,带回了内寝。小小少年像是能感受到两个成年男子的痛,吩咐侍卫无需拉架,让他们打个痛快。
少帝抱着奶狗坐在床边的宝相纹金丝楠木矮脚塌上,面露愁容,原来,他们都喜欢容安县主。
庭院内,没了侍卫的阻挠,贺斐之和季昶你一拳我一掌,互不相让。
贺斐之一记平中冲拳,击在季昶左胸骨上,震得季昶险些咳血。
可越是受伤,越能发泄郁气,季昶像个开在悬崖峭壁上的冶花,牙缝渗血,面部可怖,反手一记虚晃佯攻,横扫右腿,扫起千层雪。
贺斐之向上跃起,稳稳落在季昶身后,抬脚攻他背脊。
季昶单手撑地飞旋,避开了攻势。
两人过了百招,从有招到无招,两副身躯滚在厚厚的雪地上,发出“砰砰”声。
最后,贺斐之一个过肩摔,将季昶重重砸在雪地上,抬脚扼住他下颔,以靴尖向上抬起,“再说一遍,韩绮怎样我可以不管,但茵茵不能由你们摆布。”
酣畅的打斗过后,季昶仰躺在雪地上,卸去抵御,双手双脚摊开躺平,一副任宰割的架势,也是真的不想再较劲儿了,“你想让她死不瞑目?”
“未见骸骨,何来死之说?季昶,别用你的消极去套牢她,你不配。”
说完,贺斐之收回脚,大步流星地走向月亮门,离开了寝宫。
傍晚霞光满天,贺斐之乘马去往宁府,没有阮茵茵在,宁府在他眼中成了空壳,可纵使是空壳,也比其他地方有温度。
府中没有挂白灯笼,似乎宁榕也不肯接受妹妹的死讯。首辅夫人的轿子停在府外,应是正在府中做客。
贺斐之没有去叨扰,只翻身下马,站在后巷望着没有灯火的后罩房。
往日那道灯前身影不知“藏”在哪里,任他在黑夜中摸索溃然,也还是寻求不得。
茵茵......
疲惫地闭上眼,微晃着身形靠在树干上。
大宛马凑上来,晃晃鬃毛,似想要取悦他,可终是不见成效,也就附低脖子去嗅路边的青苔了。
贺斐之回到贺府,没有先回书房和自己的卧房,而是去了阮茵茵住过的客房。
客房窗明几净,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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