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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没有技艺,寸步难行。我看先生面善,可否行个方便,收留我姐妹二人一段时日?我们不要工钱,供给每日三餐就可。等我们有了落脚点,会立即离开。”
梅许看她一身寻常打扮,素面朝天,没有多疑,不过......
“听姑娘口音,是京城人士?”
“我来自京城外的一座小镇,家里被追债,流落至此,还请先生行个方便。”
同是天涯沦落人,梅许思忖片刻,道:“后堂有间杂物室,若姑娘不嫌弃,可暂时住下。假如你适合这份工,我会按市价支付月钱。”
“那多谢了。”
阮茵茵眼眸雪亮,映出男子柔和的轮廓。
一位古道热肠的医者,为了躲避杀身之祸,羁旅异乡,令阮茵茵暗暗唏嘘。
医馆的日子平静寡淡,每日卯时开张,酉时打烊,来店里的病患很多,一是因梅许的医术好,二是因他价钱实在。
阮茵茵配合着药师抓药、煎药,上手很快,还会偶尔随梅许去采摘草药。
不少患病都以为,新来店里的小姑娘是梅大夫的远房表妹,与梅大夫情投意合。
对此,梅许总是一本正经给予解释,还说千万别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这日清早,伏风过山丘,远处的天际压着浓浓云雾,阮茵茵摘了不少车前草和蒲公英。腿脚有些累,她盘腿坐在山坡上望向云端,“梅先生,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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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势渐起,刮乱人的衣摆和头发,梅许迎风半眯双眼,隐隐觉出了暴雨即将来临的迹象。
“按着往年的经验,堤坝又要塌方了,实在是苦了城中百姓。”
夏风熏熏,吹在脸上很是舒服,可此刻狂风怒号,吹得人头发毛躁,眼里进沙,如阮茵茵这般的小身板,都快要被吹跑了。
梅许背起竹篓,拽着阮茵茵站起身,“咱们回去吧,我要去屯些粮了。”
“为何不事先屯好?”
“这边潮湿,屯了容易发霉,一般都会在雨季前购买。”
一回到城中,梅许没有耽搁,前往附近的粮油店买了不少米面,沿路瞧见乞讨的孩子,他还会招招手,往他们手里塞些铜钱。
“拿去买几个馒头吧。”
阮茵茵在支摘窗前观望,这样的人,若是当年发觉沈骋一案的异常,会缄默不提吗?
人有多面,阮茵茵知道不能从一点细节小事就判断出一个人的秉性,但从相处的这段时日来看,用侠肝义胆来形容梅许,并不为过。
雨,如断线的琉璃珠,噼里啪啦地拍打在屋檐和雨棚上,很快连成线。城中的老人们望着堤坝的方向,哀声连连。
随着雨势变大,每年都要修缮的大坝又将不堪重负。再者,洪流会带来的灾害,不只有缺粮,还会引发各种疾病。
这晚大雨如注,有大出血的产妇被夫家和稳婆送至医馆。
急促的拍门声添了慌乱,梅许和阮茵茵连夜为其止血、接生,忙到了后半夜。
忙碌的身影被紫电映亮,婴孩嘹亮的啼哭声被淹没在惊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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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阮茵茵写给韩绮的信寄到皇城时,韩绮略一思量,找到秦砚,禀告了缃城的诡异之事。
秦砚疑惑:“三年水患,朝廷没有收到半点风声?照理说,缃城的县令应上报三司,再由三司中的布政使司上奏朝廷才对。”
“也许另有隐情。”
各地有分别主管军、政、司的都指挥使司、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三司构成一方城池的保障,但凡发生战乱、灾害等大事,就会由三司上奏朝廷。
秦砚转了转手中折扇,“你是怎么获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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