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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期长的。”

春色已泛滥,夏又未至,满园的斑斓等待被翠色置换,这个时节的花卉,既浓烈又脆弱,烈的是色彩,弱的是花期。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还不得不屈服,阮茵茵低头揪了揪裙摆上的绣纹,气不打一出来。

那只公鸡溜达到了两人脚边,咕咕咕的破坏了安静,贺斐之被扰了赏花的兴致,起身道:“早些歇下,有事让老赵知会我。”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阮茵茵耷拉下肩,连公鸡啄了绣鞋也浑然未觉。

他今日心事重重的,分明是有事。

“贺斐之!”

不知心里哪个地方抽痛了下,阮茵茵追着贺斐之的背影跑过去,绕到他面前,“你怎么了?”

“没事。”

“自打我告诉你关于教坊司沈姑娘的消息,你就变得很不一样。我只是想知道,这位沈姑娘是不是沈将军的女儿,有什么不可告知的呢?我又不会去外面乱讲。”

“小阮。”贺斐之冷了语气,“我说了,不该问的别问。”

阮茵茵心里愈发苦涩,较真道:“你只需回答我,沈余音和沈将军是不是父女。”

“你只需做好自己。”

“你......”

阮茵茵抿抿唇,都不知自己在纠结什么,贺斐之不说,她完全可以去找别人打听,可心里梳理不开这股劲儿,就是想要从他口中得知真相。

有些事情一旦联系到一块,就会变得极其诡异,譬如在小镇上朝夕相对时,他总是把“茵”写成“音”,回京后,又时常在书房一遍遍写下“音”这个字,而沈余音的名字里,恰好有个“音”字。

两人僵持不下,贺斐之道:“殊兴二十六年的案子,越知情越危险,别再试图插手。我不是与你商量,是敬告。”

阮茵茵鼓鼓香腮,侧身让开路,嘟囔道:“我就是个客人,是外人,什么都不该问!”

贺斐之顿了顿,还是大步离去。

阮茵茵踢开脚边的石头子,决定去问秦砚。

作者有话说:

茵茵:贺斐之,给你机会了。

第11章

◎茵茵与音音。◎

经过一场大雨,木廊上的木香和紫藤被彻底打蔫,没了绽放的希望。

阮茵茵托腮盯着半秃的藤枝,根本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也许,有些花卉是注定迎不来春日的,强求不得。

今日要去首辅府送拜帖,她没多做停留,全当遗憾一场。

首辅府位于皇城最繁华的地段,广亮大门、兽面锡环、四柱门簪、烫金匾额,无不彰显重臣府邸之气派。

阮茵茵沉住气,叩响了府门。

正门许久无人应答,倒是从侧门探出一个脑袋,“有事吗?”

阮茵茵走过去,说明来意,递上拜帖,“麻烦了。”

对于访客,首辅府的门侍早已见怪不怪,丢下一句“回去等信儿”,便合上了门扉。

知道大户人家规矩多,阮茵茵没有在意,转身走向贺府马车。

长长的巷陌四通八达,能够路过许多人家,正当阮茵茵想要撩开帘子透口气时,一道人影忽然从一户人家的院门冲了出来,二话不说跳上了马车。

“驾车,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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